贺风眠一本正经的模样,对林晚吟说,如果没有她,或许,林白也不可能降生。
林晚吟莫名其妙的开窍,随即,恍然大悟“是我带来的。”
贺风眠点点头。
小时候,在餐桌上,林母会毫不犹豫地为林白剥鸡蛋皮、剥栗子皮、人前人后的亲昵称呼小儿。
林母甚至对侄女叫妮儿,自始至终,如果叫过一次,林晚吟隐隐约约记得那天她心情不悦,语气像强迫似的。
林晚吟更深刻的印象是那年,林白中秋节,学校没有一如往常休假,只允许在几个小时内探望。林母带林晚吟前去,购买了两份鸡排。
在放眼望去的食堂大厅,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的环境。坐下后,林晚吟一向讲究卫生习惯,从而有洁癖,决定,扔掉刚刚林白在宿舍毫不迟疑地喂给舍友牙签。
林母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股怒火冒出来,指责林晚吟,条件有限,所作所为,牙签所剩无几,如何品尝?
林母专门向店员多备了几根,林晚吟指向袋子,提醒道“这不是还有很多吗?”
“那你就别吃了。”
林母的闭口不提和大惊小怪,毫不留情面地脱口而出,令林晚吟无地自容,眼角泛红,暗自下定决心,别在此场合,被人看笑话。
那天,林白因为鸡毛蒜皮小事,跟林母意见不合,有了很大的争执,夺门而去。
林父要求林晚吟寻找,林晚吟急急忙忙的联系七大姑八大姨一同寻找。人多力量大,同样,也告知姥姥和姥爷。
当林白平平安安、若无其事的到家。被林母得知后,呵斥林晚吟,破口大骂“为什么告诉你姥姥和姥爷,让她们担心,你贱不贱?”
林晚吟卷入此风波,里里外外不是人,哑口无言。
最终,当姥爷最拨打林晚吟电话,汇报林白去向。林晚吟郁闷至极,神情漠然,破天荒的对他很无礼,冷冷的回复知道了或者嗯一声,另一边,姥爷当场云里雾里,她匆匆挂断。
林母的表现,林晚吟时常陷入的恐慌。
贺风眠询问,作为父亲角色,而林父自始至终对林晚吟也不闻不问、袖手旁观吗?
读小学,林父倒是疼惜林晚吟,偷偷背着林白买小零食,躺在床上允许使用手机看电视剧,不知不觉入梦乡,迷迷糊糊中手心空了。林晚吟犯错误,林父也会挺身而出一同面对林母。
林白读中学后,林父渐渐地对林晚吟不再上心,默不作声跟林母站在一条线上。
林白上下学风雨无阻的由林父接送。
林母身心疲惫,也不想错过陪伴林白的机会,第一时间坐在副驾驶上,为避免林晚吟敏感借口或者真实表达想法“我陪陪你爸说说话,一个人很寂寞。”
贺风眠一脸吃惊。林晚吟很庆幸的是,继承亲生父母优秀的基因。
唯独,最深刻的是,必须按照学校指定的省地址,林晚吟第一次离家,林父和林母不曾有触景生情。参加考试,风雪交加,寸步难行,仅此一次而已。林父成了口头禅,一旦提及,反驳“我难道没送过你吗?”
贺风眠忽而转移了话题,信誓旦旦的保证,了结心愿“晚吟,等你出了月子,我带你去祭拜。”
后来,当林晚吟经历某种事情,林父竟然会幸灾乐祸。
话音刚落下,贺晴晴睁开眼,很反常的嚎啕大哭,贺风眠忍俊不禁,从另一侧,抱起,柔声的哄一哄。
林晚吟迟疑片刻。
“来。”
林晚吟被贺风眠拥入怀中。
——
苹苹看林母有气无力的换鞋,上前相迎。
“妈,我姐好多了吧。”
林母敷衍“嗯”一句。
苹苹欲言又止。
林白计算时间,甚至打开天窗说亮话,问林晚吟。
林母叮咛林白,别再打扰林晚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