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路上是不是偷吃了,说!”
“好哇,背着我们吃独食。”
“不是我我没有!我端出来时候它明明还在,我这一路也没离手,真是活见鬼,饿呢!”
“满口胡言乱语,炖熟的大鹅,它还能自己跑了不成?”
这边吵起来时,大白鹅已经大摇大摆走进荣国公府小少爷的卧房,三岁的小男娃患有先天心疾,此刻熟睡中骤然发病,无人察觉,眼看气息全无。
大白鹅“嘎”一声,“遇到鹅算你走运,身体借我用用,走时候还你一副健康的体魄。”
一人一鹅眨眼间融合,三岁小少爷的左眼尾浮现出一颗灼目的红痣。
“比起一个常年征战在外的夫君,当然是能整天缠着滕幼可的继子更合鹅心意了,贴贴抱抱举高高,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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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到了大婚当日,荣国公府张灯结彩,上下喜气洋洋。
小少爷沈遏被沈至的弟妹一少夫人柳氏偷偷拉到一旁,小声叮嘱他,“你继母进门会打你,不给你糖吃,你怕不怕?”
大白鹅嘤咛一声,“鹅好怕怕呀。”
柳氏心说,怕就对了,耐心哄道:“等下新媳妇接来了,你就跳出去问她,为什么会和一只大公鸡拜堂,给她个下马威,这样她就不敢不打你了,记住没有?”
大白鹅一听,瞪圆眼,“你说什么?她和一只大公鸡拜堂?”
哪只鸡这么走运,美得它!
柳氏掩嘴笑,“是啊,你说好不好笑,急急忙忙嫁过来,世子爷早领兵出征了,连迎亲的都是这只鸡,这不,他们正在大厨房挑让哪只去呢。”
三岁的小人儿突然跳起来,一巴掌呼晕了没安好心的柳氏,跟着大白鹅从沈遏身体里钻出,撒丫子奔向大厨房。
眨眼间,大厨房里所有的鸡鸡鸭鸭都被拔光毛,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只剩下一直油光水亮的大白鹅,梳着羽毛,傲然挺立在一群手下败将中间。
仆妇们:“???”
管事的来催,“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把鸡送来,误了迎亲的吉时可就不好了。”
一进门,看见满地鸡鸭毛,还有一只常胜将军似的大白鹅,他愣了愣,“怎么回事?”
待听人说了这鹅好斗,祸祸了所有鸡鸭,管事的眼珠一转,笑得意味不明。
“既然天公不作美,那也没办法,就它了,快,给它披上红披风,咱们就带着它去虞家迎亲去!”
他是一少夫人的人,能让大房丢脸,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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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看着骑着白马向她走来的大白鹅,滕幼可:“???”
一个时辰后,滕幼可抽着嘴角,被大白鹅驮进荣国公府拜堂。
“一拜天地!”
滕幼可矜持一拜,大白鹅激动得哐哐磕头。
“一拜高堂!”
一人一鹅朝荣国公夫妇双双叩拜。
“夫妻对拜!”
大白鹅转向滕幼可,激动地搓搓翅膀。
滕幼可:“……”
玛德,忍你很久了,来劲是吧!
次日,满朝文武都听说了荣国公府上昨日的闹剧,新媳妇拜堂时怒揍“新郎”,据说直接送去大厨房给炖了。
出征在外接到信件的沈至:“……”
她果然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