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幼可了然,后者每日消耗的灵石是个天文数字,便是沧海商会这样日进斗金的地方,也不会奢侈地一直飞。
“经过前人一次次摸索,有些海域的颜色相对固定,有些海域每隔一段时间会变换颜色,咱们走的便是海域颜色相对稳定的路线,这样可以大幅减少未知的危险。”
“其中蓝海最安全,绿海其次、黄海再次,到了粉海咱们便需要时刻小心,正常情况下不会途径红海,一旦遇到便是生死危机。”
“这里还有各色海域的特产,你们自己看一遍记下,想要什么提前说,甲板上有一批修士专门替人捕捞海水中资源,咱们可以付些定金,请人提前帮忙留意。”
“另外就是浮空船的一些乘船规矩,都抽空看一眼,此行人员复杂,心里有数别惹麻烦就行……”
一番话交代完,三个孩子各自回客舱。
滕幼可进了屋简单安顿完,闪身便进入随身小院,抱着黑白团子往秋千上一躺,晃来晃去,开始发呆日常。
啊,接下来可以连续躺平至少三年,她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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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层最右,和滕家一人一间的大手笔不同,秦家此番来的人多,住宿便显得有些紧张。
尤其秦道君在九重天宫的拍卖会和饕餮台陆续损失几笔灵石,一大家子虽然共占去十间客舱,每间里却至少有两人,多则五人,毫无**可言。
秦如珠出去看了一圈,进屋时气呼呼撞上门,“娘,你也不管管秦如茂那一家子,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季夫人无奈,“他们又怎么了?”
“还不是秦瑶那个死丫头,前天才哄着爹给她买了块养魂玉,还没捂热乎呢,刚才又开始喊头疼,都疼了三年了,她怎么还没疼死?”
季夫人冲她嘘了一下,示意她小心隔墙有耳,就算隐秘性再好,谁知道附近住的什么人,会不会用法宝故意偷听?
毫不夸张地说,这一船的人,大半船都是冲着滕道君的宝藏来的,平时没事儿就在他们秦家人附近晃悠,就差在脸上明晃晃写着“你好,我是来套消息”的了。
秦如珠知道自家在风口浪尖上,不满地撇撇嘴,“说来说去,现在这样还不是怪那一家子,都被人算出来是乞丐了,还死鸭子嘴硬。”
“再说秦瑶仗着一点小毛病,隔三差五要这要那,您说她到底想干什么?害怕早晚被赶出去,所以想掏空咱家的家底吗?”
她喋喋不休说个没完,听得季夫人连连叹息,“哎,暂且让她折腾去,你爹现在手头没从前宽裕,心里
指不定比你更烦,为了面子不说罢了。”
“那也不能让那个小贱人白白占咱家便宜,谁知道是哪来的野种。”
“这事先放放,我让你去打听那个人,有消息了吗?自从你外祖父在地海秘境意外受重伤,秦如茂对咱们娘儿仨便没那么恭敬了,可见关键时刻,还得有娘家给我撑腰才行。”
“打听到了,说那个神医叫胡半仙,就在三等客舱住着,是被白家家主高价请来,给白夫人和那个扇子精续接经脉的。”
“请人救命还不给安排个一等客舱,白家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那倒不是,一开始也是定的咱们这层,不知道为什么,那神医上来走一圈,扭头就溜了,坚持要住底层,不然他宁愿睡甲板上。”
季夫人面色古怪,想到某个传言又释然,“也对,世外高人都有些怪脾气,你等下跟娘一起去请人,记得恭敬点,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先治好你外祖父的伤再说。”
如果那位真是域外来客,应该有办法填上她爹胸口那个不断溃烂的黑洞吧?
母女俩很快备了一份厚礼,纡尊降贵去三等客舱,连续敲错好几间门,总算找到胡半仙。
看着眼前这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家,季夫人双目骤亮,不愧是三年前凭空出现,接连治好了无数疑难杂症的世外高人,只一眼她就有预感,她爹有救了!
“胡神医,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晚辈是想请您帮我爹看看伤。”季夫人说话时半躬着身,恭敬无比。
“请问令尊是?”胡半仙捋捋胡子,一脸超然,似乎并不把区区“薄礼”看在眼中。
“泰安大陆季家,季无悔。”
胡半仙捋胡子的手一抖,差点揪掉两根,嗓音一下提起来,“谁?”
季夫人以为他听过父亲的大名,有些骄傲,秦如珠也这么想,已经迫不及待回答:“我外祖父是季无悔,季家的家主,化神期修士!”
胡半仙同情地看了母女俩一眼,摆摆手,“走吧,拿着东西快走,你爹没救了。”
季夫人不悦,“前辈还没去看过,怎能下这样的断言?”
胡半仙一脸讳莫如深,小声道:“不是他的伤没救,是我不能救,救了他,我就得被抓去去坐牢,搞不好这些年攒的家底都得被土匪抢光,太可怕啦。”
正躺在秋千上听系统学舌的滕·土匪·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