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不跟鹅斗,好女晚上吃鹅。
这一刻,忘忧和滕幼可离奇地对上了脑电波。
大白鹅觉得气氛有些怪,一对小眼珠分别往两边移动,一只瞄忘忧,一只瞄滕幼可,撇撇嘴。
鹅脸高傲:“替身死心吧,你斗不过本白月光的。”
鹅鹅娇羞:“滕幼可,你、你真的想吃了我?是我理解的那、那种吗?”
滕幼可一脚踩在鹅蹼上,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清醒一点,你是诡异之主,不是狗血之主,更不是涩情之主。”
大白鹅:嘎~~
好在有滕幼可的介入,一人一鹅总算停战,大白鹅也变回了一副鹅样,只不过细看的话,它左眼尾多了颗小红痣,让人忍不住想炖了它。
忘忧理了理被鹅抓皱的衣襟,瞬间恢复以往的冷淡,绕过滕幼可走向滕屠夫和阎神婆。
“我来是想说,你们安心驻扎在此,不用担心散修联盟会做什么,我们暂时没有扩张的计划。”
夫妻俩会意,人冷淡没问题,做事暖和就行。
“几位难得来一趟,不如在这里吃过晚食再走?”滕屠夫总觉得这几个小子来得蹊跷,打算将人留下来试探一二。
该不会是归宁寺那边出了什么岔子,他的身份泄露了吧?
巧得很,阎神婆也觉得他们怪里怪气,别不是从纸人上看出什么,跑来探她的老底?
那可不成,要是被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牛鼻子老道发现,她把恶鬼都弄到地上来了,光是给投诉函盖章就能把她活活累死。
夫君干得好,把人留下来,等摸清来意再说。
这次就连滕风轻心里也没底,总觉得是不是自己之前杀得太凶,一不小心暴露了魔修的底子?
如果这三人目标是她,那她是立刻灭口,还是在饮食里下毒,或者埋伏在他们回去的路上……
“长姐,你今天那么辛苦,晚食就让我来准备吧。”滕幼可总觉得,长姐周身正呼呼往外冒杀气,希望是错觉。
滕风轻也想去招待客人,这样便于她观察他们,比如他们到底看出来多少,动手时从哪个下手比较合适之类。
“好,我确实也有些乏力,那就辛苦小可了,姐姐明天带你出去玩,咱们一起采灵草,摘灵果,好不好?”
滕幼可开心点头,脆生生答应,“好呀!”
正好这片林子的树木看上去有些年头,指不定就能遇到适合做秋千的。
想想午后往上一躺,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清风徐徐带来淡淡花香,秋千不时轻轻晃动几下,人静静发呆,那是多美好的画面啊!
她一脸向往,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享受一番了。
“你想要一架秋千,然后每天躺在上面发呆?”忘忧的声音忽然传来。
滕幼可一个激灵回神,意识到自己嘟囔出声了,嗔怪地瞪他一眼,“非礼勿听,懂不懂?”
忘忧冷冰冰回她一眼,“说得太大声了。”他又不聋。
大白鹅见这俩人话不投机,只觉得它左眼尾的小红痣又鲜艳了几分,心情大好地在大本营里嘎嘎嘎边叫边跑,引得众人频频看它,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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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家的大本营才建立,连个遮风避雨的屋子都没有,有外人在也不方便拿出随身小院,在哪儿吃饭便成了问题。
毕竟是请客,让人席地而坐是不是太随意了些?
滕幼可见她爹打算去林子里砍树,现做一套桌椅,一拍额头,赶忙从无限背包里翻翻找找,口中念念有词。
“师父,您上个月送我那套紫竹玉桌椅,我是不是放到这里了,怎么找不到——呀,找到啦!”
机器猫:哼,逆徒,为师不理你。
一转眼,一套白玉石桌椅便摆在草地上,玉石中一丛丛紫竹若隐若现,紫气氤氲流转,一看就价值不菲。
祝青喜欢玉石的高雅,更喜欢竹子的气节,一眼就被这套桌椅击中了小心脏,坐在一旁细细欣赏,赞不绝口。
但他眼神清明,毫无占为己有之意,这样的夸赞只会让主人家由衷感到开心。
裴嘉言心里划过一长串天文数字,对那位让滕家脱胎换骨的神秘师父越发感兴趣。
他左右看了看,露出适当的好奇表情,“听说你们姐弟妹三人一同拜了一位师父,他老人家也跟你们在一起,不知我们四人可否有幸拜见?”
说完不经意看向滕云淡系在腰间的玉佩。
腾云淡却看向他怀里,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裴兄,刚才我没来得及告诉你,被你抱着玩了半天的那个傀儡,就是我师父。”
被玩了半天太尴尬干脆装死的机器猫:“……”
玩了人家师父半天的裴嘉言:“……”
“噗。”陆少风捂着嘴,险些把吃了一半的灵果喷出来,这可是他用陆家顶级的甜品换来的,十块才换一颗,绝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