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修士们:“……”
莫名想笑是怎么回事?这就是高手之间的精彩对战吗,这么接地气?
阎神婆操控幸免于难的几十个纸人冲上去,顷刻将两人淹没,一阵拳打脚踢,招招避开了他们腰间的玉牌。
两个元婴修士在剧痛中醒过神,看到彼此的惨样备受打击,实在不堪受辱,想自行击碎玉牌出局,不料才一动,玉牌立即被两个纸人死命护住。
呵呵,它们碎可以,玉牌碎不行!
阎君大人说了,不就是仗着修为高欺负人吗,谁不会似的,不把这俩夯货揍得满地找牙,从此在沧海界没脸出门见人,他们俩哪儿都别想去!
滕云淡瞪眼:他的亲娘诶,架还能这么打?新世界的大门打开啦!
等到那两个元婴真君被打成猪头真君,忍痛丢掉肉身元婴遁逃,阎神婆总算心气顺了些,猛然察觉滕屠夫看过来的目光,心神一震。
糟糕,刚才只顾着给儿子出气,放纵了!
“阿萝,你刚刚的样子——”
“不,夫君你听我解释!”
“真的好迷人啊!”
“???”
夫妻俩一瞬间眼波交汇,甜甜蜜蜜,缠缠绵绵,粉红色气息去势汹汹,转眼淹没了整片林子,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犬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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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斗法结束,秦季白三家都没化神期道君现身,不是不生气,更不是大度,是他们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没看各家各派都有人跑去看笑话了?
三家合起来上百修士,其中不乏筑基金丹期精英,被一家五口两个凡人三个炼气操控纸人打得落花流水,出动三个元婴真君,反倒中了陷阱把自己人清场了,此事一出,怕是会被沧海界笑足五百年!
秦季白三家落脚之地,某洞府法宝中,秦道君通过亲传弟子带回来的留影石,仔细看完先前一战,不由蹙眉,“怎么断断续续的,人都看不清楚?”
亲传弟子垂头丧气,深深一揖,“师父,都怪弟子学艺不精,激活留影石后自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那附近好像有什么干扰留影石的阵法,就这些,还是弟子侥幸才留存下的。”
秦道君摆摆手,“不怪你,你大师兄并非心智薄弱之人,照样着了道狼狈出局,可见那少年怀中发号施令的蓝色小浣熊不简单。”
“是,我听那少年管他叫师父,那一家人也全听他调遣,弟子寻到一重天的参赛者打听过,滕家原本都是凡人,皆因偶遇这位来历神秘的师父,三个孩子拜入其门下,这才有了今日。”
“嗯,世间之大,奇人奇事无数,一家子跟着那个少年交了好运而已,紫气化实的确少见,便让他们得意一时吧。”
昙花一现后,就算他秦家自持名声,不屑与几个凡人计较,那季潜可是个睚眦必报的,届时自有人替他们料理了这段恩怨。
“对了,你可知,他们为何突然对咱们的人动手?”秦道君不过随口一问,然而他敏感察觉到亲传弟子眼神飘忽,重重放下茶碗。
当一声,无端让人心惊。
“怎么,又是秦如宝那臭小子在外头惹的祸?”
亲传弟子一脸为难,“这次,不是他,是……秦安秦师侄。”
“怎么可能是安儿,他不是为了保护瑶儿不被妖兽所伤,被一口咬断了右臂,一直在休养?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半年间,你二师兄为了他的伤,不知寻来多少医修和炼丹师,人人束手无策,这事跟他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关系?”
亲传弟子苦笑着摇头,“弟子也不知,但那一家子据说是抓了天机峰派出去寻医的人,以为是探子,审问后得知秦师侄断了右臂,当时就黑了脸,紧跟着就不管不顾杀过来了。”
“那就是私仇了,莫非伤安儿的凶手竟是滕家的人?”秦道君面色不虞,对这一家人的印象差到极点,若非自持身份,甚至想亲自出手教训他们一番。
“这件事,你二师兄和我提过一句,应当是和安儿瑶儿兄妹俩夺宝时结下的仇怨,为了区区一株三阶灵草,出手竟如此歹毒,可见这一家人眼皮子之浅,心性亦阴狠狡诈。”
“秦师侄还是太善良了些,不知外头那些散修为了一点修炼资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嗯,安儿这孩子也是,说是想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成绩,每每出门都用法宝遮掩了真容,从不以我孙儿的身份自傲。”
亲传弟子惋惜一叹,“秦师侄的确一身傲骨,可惜右臂一失,他这剑法……”
“身子没了都能重塑,何况只是一条胳膊?放心吧,我已经和归宁寺此番来参赛的几位道友打过招呼了,稍后他们自会出面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