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手下送太后回去,你随本宫来,本宫与你有要事相商。”蚁后声音放轻,生怕吓到对方。
阎神婆狠狠磨牙,好个蚁后,敢当着老娘面调戏我夫君?!
她生怕自己那凡人夫君着了道,二话不说走上前,打算亲自料理了这只不知死活的臭蚂蚁。
同样的,滕屠夫也担心自己那凡人妻子不明真相,被蚁后所伤,快一步冲上去,抓着蚁后一刀将其砍成两段,扬声道:“启禀太后娘娘,妖后把持朝政图谋不轨,微臣已将之斩首,幸不辱命!”
阎神婆满意极了,示意滕屠夫上前扶着“受到惊吓”的她回宫歇息。
没过多久,侍卫统领从民间找回太后走失的次子,新帝滕云淡登基,紧跟着下了第一道旨意,册封滕幼可为皇太妹,整座皇宫随她玩。
在老巢中目睹这一切,气到疯狂吐血的蚁后:“???”
幻阵中的蚁后并非本体,但那好歹也是她分出去的一缕神识,说砍就砍,疼得她死去活来。
更过分的是,他们居然还趁机篡位了,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奇葩修士,那分明是它的幻境才对啊!
还有那个骑着鹅满皇宫疯跑的小丫头,你玩够了没有,别浪费我幻境里的灵气了行不行?追你那些侍卫不是凭空变出来的,本宫的身体仿佛被掏空知不知道!
就在蚁后崩溃不已,咬牙想要跟这群不按套路出牌的修士鱼死网破时,忘忧终于在冷宫一口废井中寻到了阵眼。
“居然不能直接破阵,必须要逆转才可以?”
他心下诧异,不觉得一只二阶蚁兽会有这样的能耐,转念一想,这蚁穴或许并非偶然建立在此,如果是有人刻意用它来守门,那就能说通了。
既然只有逆转一条路可走,那就没什么可犹豫,他飞速往阵眼里打入灵气,伴随轰隆一声巨响,整个皇宫瞬间从富丽堂皇变得破旧荒败,到处是疯长的野草,树木遮天蔽日。
蚁后气得破口大骂,却无法反抗神秘人布下的阵法规则,作为地宫看大门的主阵者,本体猝不及防被吸了进去。
“呵呵,幻阵逆转又如何?不过是在一个时辰之内找到入阵者的化身而已,至于这些修士会幻化成何等模样,看眼前这个扎在皇宫宝库里游泳的男修便知,贪财才是他清贵皮囊下的真面目。”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隐秘的渴望,它的天赋是幻术,熟知人心,她无比清楚,这些道貌岸然的修士私底下能有多么自私丑陋。
“呵呵,本宫来了,你们藏好自己的尾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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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第一个男修在宝库中被抓后,陆续有修士于象征贪图享受的酒池肉林、代表嗜杀的刑场、意味着至高权力的皇位上被抓。
这其中有男修亦不乏女修,比如抱着皇位不肯撒手那个,格局就比追着宫女玩捉迷藏的男修大得多。
当然,也有几个修士心思相对纯净,这其中有把自己关在屋里炼药的医修张纯,也有一脸幸福绣嫁衣的秦如珠。
总之抓起来都没什么难度,蚁后已经开始计划接下来要如何分配这些美味的人肉干粮了。
然而,它的好运似乎在最初全都用完,剩下几个修士,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踪影。
“怎么可能,是人就不可能没有私欲!”
费了好一番工夫,蚁后总算在佛堂找到了杀鱼的滕屠夫,在御书房奴役四个自称鬼主的小太监批阅奏折的阎神婆,赤膊上身于宫墙外积极搬砖的滕云淡,以及拎着染血的刀一路尾随滕云淡的滕风轻。
蚁后:“……”
对着佛像杀鱼,奴役别人干活,搬砖,杀气腾腾跟踪别人搬砖,这到底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嗜好?
时辰过去大半,眼看幻境开始不稳,蚁后发了狠,幻化出大批侍卫四处搜索剩余两人的下落,“本宫就不信了,你们的执念还能更奇葩不成?”
此时此刻,御膳房屋檐上立着一株清冷孤傲的忘忧草,屋檐下倒挂着一条风干的咸鱼。
一阵风吹过,忘忧草吹弯腰,咸鱼飘起来,一草一鱼命运般对视。
忘忧草莫名觉得这条咸鱼看起来有些眼熟,移动根须往前挪了挪,轻轻一跳骑到咸鱼身上,用叶子手啪啪拍鱼尾,“原来这就是征服的快感?”
咸鱼:“???”
草草草,骑就骑为什么还夹带私货,深井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