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宋夫人觉得自己不能太苛刻。
**
湘城。
许恩在会客。
他伸手，看着面前的两人，一一握手，“刘总，闫鹭小姐，那就合作愉快。”
刘总是个略胖的中年男人，一脸弥勒佛般的笑意，不像个商人，倒像个慈善家。
闫鹭一头黑色波浪卷，唇色艳红，穿着一身黑色长裙。
看着许恩的手，没握。
许恩一愣。
“闫鹭，你愣着干嘛，”身后，经纪人堆着笑，“快跟许总握手啊？”
她伸手掐了下闫鹭的腰。
“许总，闫鹭比较害羞，”身边，刘总也笑眯眯看了眼闫鹭，微笑：“她小时候，可是很听话的。”
闫鹭淡淡跟许恩握手。
签完合同。
闫鹭黑着脸出门，找了个卫生间。
“你怎么回事？刘总不是说了，许总是个大人物，他跟你握手你也敢不回？”身后，经纪人气得骂她，“好不容得到的机会，后面参加《大永盛世》的选角，握住你就能摆脱三线小明星……”
闫鹭打开水龙头，一句话不说。
不停的搓着右手。
搓到几乎红。
经纪人一顿，然后无奈，“你这洁癖，被人黑过多少次了？就不能改改？”
“改不了。”闫鹭伸手抽出一张纸，擦干净，这才戴上口罩出门。
“同行也就算了，”经纪人正色道，“这位许总可不是开玩笑，连刘总都捧着他，你没现吗？这种事下次最好不要有。”
闫鹭点头，“我尽量。”
**
湘城一中，周末是第二次月考。
星期上午。
最后考的是理综。
白蔹写完最后一个字，拿上直接离开考场。
老师看了看手上的试卷，又看了看白蔹随手拿好，把学校的、基本没用的纸叠好塞到口袋，就这么离开了。
他分外凌乱。
不是，同学你考理综就带两支？
做人倒也不必如此嚣张。
“你提前交卷了？”张世泽从最后一个考场出来，就看到白蔹。
白蔹给自己戴上耳机，听英语听力，瞥他一眼，十分无情戳穿他：“你物理又不会写交白卷？你完了。”
张世泽“靠”了一声，“我写了。”
“如果只蒙了选择题也算写的话，那你确实是写了。”白蔹收回目光。
张世泽无语了，“这么变态的题……除了你，谁会写啊！”
正说着，提前做完卷子的宁肖从另一层下来，难得主动开口：“什么？”
张世泽：“……”
他选择孤立这两个人。
白蔹今不去图书馆，要去坐另一辆公交车，多与两人走了一段路。
前方是护城河劈开的顺着城门绕城一圈的河流。
小桥上，一个女人戴着墨镜，双手撑着栏杆看着略显湍流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