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温泽念鼻腔里轻轻“嗯”一声,孟宁出轻轻的气音。
哎哟喂,这姐们儿在笑,不害臊!
然后一只纤纤的手把温泽念放在中控台的手机捏了起来,小声说:“密码。”
“初二上生物课我们第一次一起做实验的那天。”
后排祁晓正喝一瓶水,好奢侈啊,随便一瓶水都是贵得要死的sa1ve,祁晓这一声咳,差点没咳出二十块钱去。
死亡命题啊!祁晓非常努力的回忆了下,她初中吧也不是没对谁产生过隐约的好感,但她现在连对方的生日都记不得了,更别提一个什么双方共度的、当时觉得一辈子都不会忘的特别日子。
孟宁,危。祁晓从后排同情的看了孟宁一眼。
结果哒哒哒几声键盘音,然后孟宁说:“杜舒文问你明天约几点。”
祁晓震惊了。
孟宁居然真的记得!轻轻松松逃过了送命题!
温泽念忖了下答:“下午三点吧。然后跟她说,明天上午先去趟办公室。”
又对孟宁解释:“我们办公室在邶城c酒店,暂时。之后也许会另买一间,私密性更好一些。”
打字声响了一阵,然后孟宁轻笑了声。
“怎么?”
“ke11y问我是谁,说一看就不是你在打字。”
温泽念示意孟宁摁住语音输入键,拖长了点语调跟杜舒文说:“还能是谁啊?”
苏!炸!了!
尔后舌尖微卷了下,跟孟宁说:“你自己跟她说。”
孟宁清了清嗓子摁住语音输入:“嗨,ke11y。”
温泽念又对孟宁道:“别看杜舒文那样子,她心细着呢,以后跟她说话小心点,小心她不知什么吃了你,骨头渣子都不吐。”
孟宁:“哇,我害怕。”
温泽念手搁在方向盘上笑得很轻,良久,在祁晓以为这话题已经过去了的时候,她轻声说:“不怕。”
有我。
后两个字温泽念这么克制的人当然没说,但连祁晓都听出来了就是这意思。
妈妈,她要下车!
等这两人腻歪完这一阵,祁晓憋不住:“那个,我能再问个问题么?”
温泽念:“嗯?”
“不是,孟宁,我是想问你,第一次生物实验,你们一起做什么了啊?”
十多年后还能对那日子记忆犹新的。
孟宁说:“解剖青蛙?”
祁晓惊得直想后退三步,直到脊背抵着真皮椅背。
孟宁一个急转弯:“那我哪儿敢呐。就是观察蝴蝶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