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泽念盯着琥珀色的酒液晃两晃。
“从理性上来说,我觉得那句话并没有错。”孟宁说:“只是我那天转回去想要告诉你,我对你的感觉,不是那样。”
你是理性之外的例外。是道理之外的没有道理。
温泽念扶着酒杯的纤指轻蜷了下。
“说跟你相处的时候,不痛、不难是假话,可那些快乐也是真的,我分得清。”
即便我的心一度生病了,可我分得清。
她说得很平实,温泽念却浓睫半垂,静了良久。
开口问:“那你怎么没过来跟我说呢?”
孟宁只是笑笑。
温泽念于是知道,她是想起了两人关于“温柔与残忍”的那番对话。
温泽念又问:“现在怎么还是跟我说了?”
孟宁弯弯唇角:“有些话不说,也许就没机会说了。还是说吧,无论如何,我真实的感受,还是希望你知道。”
温泽念知道,她是想起了时央。
“嗯。”温泽念点点头:“知道了。”
知道了,然后呢?
温泽念只是问她:“走了吗?”
“啊?”孟宁赶紧跟着温泽念站起来。
走出酒吧时,温泽念说:“等我一下。”
她对着孟宁晃晃房卡,孟宁知道她只是玩笑。
温泽念往前台接待处走去的时候,孟宁一路望着她的背影。
纤细的腰线。修长的双腿。走路从不会刻意婀娜,只是一种优雅的利落。
西装搭在臂弯,露出莹白的皓腕,让人联想起她方才微敞衬衫露出的锁骨,平直而滑腻。
对女性而言,也许情欲永远不只是情欲。
它与大脑相连,与心脏相连,你指尖酥麻颤的那刻,很难说心尖没有同频的共振。
孟宁站在这陌生的会所里,被一张房卡引起怀念的,与其说是指尖的轻颤,不如说是心尖的轻颤。
温泽念走回来叫她:“好了,走吧。”
语气淡着,没给她任何多说话的余地。
她只得点点头:“嗯。”
******
两人走出酒吧,温泽念问:“你怎么来的?”
“坐地铁。”
温泽念忖了下:“懒得叫司机来接了,打车回吧。”掏出手机叫了辆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