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没反应,温泽念瞥她一眼,绾下露出的耳尖微红了那么一丁点。
温泽念不说话了。
夜风里好像隐约带了栀子的香。
栀子中国古时叫作同心花。古诗词里说起它,会说“栀子同心好赠人”,也会说“与我同心栀子,报君百结丁香”。
直到红灯过去,温泽念动车子,孟宁望着窗外开口:“栀子从播种到开花,大概需要五个月。你说五个月以后,我们开始交往了吗?”
温泽念没说话。
孟宁现她把车缓缓滑向了路边,停住。
因为在往老城区开,所以这条马路不是主路,偏僻得很寂寂。
温泽念把车恰好停在一根灯柱前方十来米的位置,灯光铺洒下来,透过挡风玻璃落在孟宁脸上,被她睫羽滤过一道,变成眼里的琥珀。
温泽念问:“你知道电影开场前我为什么在看手机吗?”
孟宁“嗯”了声,尾音微微上扬。
温泽念说:“不然我会反反复复不停的想,等电影开场放映厅暗下来以后,我想吻你。”
孟宁呼吸放得很轻,像怕有人现她的存在。
温泽念望着灰色的灯柱:“你说其他人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就会接吻吗?”
“我不知道。”孟宁说:“我想应该不会。”
温泽念静静坐了几秒。
“栀子很好。”温泽念轻声说:“可五个月太长了。”
时间永远都是相对概念。
五个月相较于她们离散的数十年时光,并不算久远。
可相较于坐在一起便想要接吻的分秒,就太过难捱。
可孟宁静静坐着,呼吸还是轻得像怕有人现她一般。
温泽念很微妙的拎了下嘴角。
在她和孟宁之间。处心积虑是她,迫切的是她,不安全感更浓的也是她。
或许是她太心急了。
在她准备动车子的时候,孟宁忽然开口:“但是我觉得。”
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没挪开,指尖轻轻的颤。
孟宁说:“我们不用跟其他人一样。”
孟宁说着,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
温泽念记忆里的少女身上总带清香。孟宁现在已是个成熟的女人了,仍然是清新的,可相较于十多岁年纪总更馥郁了些。
令人迷惑。
温泽念对着方向盘坐着不动,她等着孟宁的手指搭上她后颈,带一点点强势的把她纤颈扭转过来。
孟宁温声的、耐心的解释了一遍:“我们不用跟其他人一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