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外,祁晓和温泽念并排坐着。
这是本市高端的私立医院,走廊装点得如家一般温馨,祁晓盯着墙面的一副挂画出神,过分抽象的画派她也看不懂。
孟宁没事。
孟宁擅于游泳,在水中的自救是本能,现在她在病房里沉沉睡着,等着药效过去。
温泽念没回去洗澡,只是换了身衣服,穿一件白衬衫配黑色西裤,髻散开来用毛巾揉干了重新梳过,看着比平时稍凌乱一些。
祁晓想着她不久前见到温泽念的第一眼。
温泽念说:“直升机在等,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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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晓是最先现不太对劲的人。
孟宁离开后,她给孟宁打过好几个电话,孟宁都没接。
按成年人的社交礼仪,这时往往应该别打了。对方在旅途上,说不定正忙。又或者,对方已认清脱离了同样的生活轨迹,两人的疏远是必然。
可祁晓气呼呼的想,凭什么啊,不是说了是朋友的嘛?
有时朋友和恋爱一样,需要一些莽撞。需要你别顾虑太多的去跨过那条名为“礼貌”的界线。
她又打了几个,孟宁始终没回复她。
巧的是第二天,她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请问是祁晓吗?”
“是。”
“请问你方便让孟宁给我回个电话吗?我叫秦知,你告诉孟宁她就知道我是谁了。”
“你也联系不上孟宁吗?”
“怎么?”电话那端的女人顿了顿:“孟宁不是和你住在一起吗?”
祁晓这才知道,孟宁过去一直都在看心理医生。
现仍联系不上孟宁后,祁晓没犹豫太久,便给温泽念打了电话。
她唯一担心的是温泽念国内的号码已经停用了。但没有,温泽念很快接了起来,声音是她记忆中的雅致:“hi,sharon。”
祁晓说了自己的担忧,温泽念沉默一瞬。
在祁晓以为温泽念要斥责她想得太多时,温泽念说:“给我十小时,国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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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晓这天请了假,始终心神不宁。
直到温泽念给她打电话:“来停机坪,我查到她在哪了。”
祁晓一路连滚带爬的跑过去。
她不知道温泽念是怎么做到用孟宁手机定位的,或许这就是她联系温泽念的原因,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温泽念总是有办法的那个人。
可是此时夜色如织,温泽念一身黑西装站在螺旋桨盘旋的直升机边等待的模样,又强大,又脆弱。
她只跟祁晓交代一句:“快艇已经提前出了,我们用直升机,视野更好一点。”
“嗯。”祁晓紧抿唇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