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念回眸看向孟宁:“你还好吗?”
孟宁点头。
她脱下自己的西装搭在孟宁肩头:“跟我走。”
Eden的妻子匆匆赶来,首先关切的是他肿起的脸。不用问为什么妻子也获邀来这一晚宴,Eden为何还如此胡作非为,他赚钱,所以他掌握话语权,这是为何女性一定要有自己收入的原因。
一旁有员工在议论:“Gwyneth也……太帅了吧!”
“每个管理层都像这样的话,哪里还会有什么性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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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不知该把这理解为管理层的一视同仁,还是只为了她。
她相信温泽念在同样情况下会保护任意一个女孩,可她不确定是否用如此决绝的方式。
方才温泽念的愤怒是真的,那枚昂贵的钻石耳线坠落在地,凌乱的碎钻滚向各个方向,温泽念也没理。
这会儿脸上的血痕还未消。
温泽念直接带她出来登上观光车,和她坐一排,中间隔一小段距离。孟宁不知她裸露在外的莹白双臂吹在这样的夜风里会否有一丝冷。
她一只手肘支在观光车扶手,撑着下巴望着车外掠过的热带风情草木,不知在想什么。
孟宁低声问:“你不用回去善后么?”
“善什么后?”温泽念语气很淡。
孟宁不知该如何问下去。
观光车一路开(),她的西装披在孟宁肩头?[((),带着她的体温她的香水味。白日里下过雨,空气中淡淡的水汽蔓延,观光车在酒店主楼前停下,温泽念细高的鞋跟踩住碎石路面的一点积水:“下车。”
她没有对观光车司机解释为什么要带孟宁来酒店主楼。如若她想她可以说,她要找孟宁问一下今晚的情况,又或者孟宁今晚受了刺激需要开个独立的房间给她。
温泽念大概觉得不需要。没人敢来揣度她。
她带孟宁上楼,刷卡打开自己的行政套房:“进去。”
所有都是祈使句。
孟宁走进去,她直接踢掉自己的高跟鞋:“想洗澡么?”
她一路引着孟宁往浴室走:“你去洗,我守在这里。”
她靠着墙面,没笑意,孟宁望着她的脸:“你刮伤了。”
“什么?”
“你的脸,刚才被你的耳线刮伤了。”
温泽念怔了下,抬手抚了下自己侧颊,微微蹙眉,好似这时才觉出痛。
但她放下手又蹙了下眉,这次是种不耐烦:“没关系,你立刻去洗澡,现在。”
孟宁的确需要洗个澡。
中年男人油腻的指腹似海生植物,留下挥之不去的黏液。
孟宁脱下西装递还给温泽念,温泽念接过,抛到一旁的美人靠上。
孟宁钻进浴室。
热水有安抚人心的力量,男人靠近她太阳穴时呼吸扫得人发痒,恶寒的战栗像百足虫攀上人小臂。
她洗了很久出去,温泽念当真还守在浴室门口,抱着双臂靠着墙,望着窗外,但那样的眼神让人觉得她又什么都没看进眼里去。
只剩一边耳垂还坠着耳线。
她问孟宁:“你穿浴袍会不会不自在?”
浴袍太私人,只靠一条腰带束住人的全部隐私,在刚刚经历过那种事后,也许令人不安。
孟宁还未回答,她拉开浴室门,把孟宁穿过的礼服拿出来直接扔进垃圾桶。孟宁:“那是……”
“我知道。”在面对Eden的盛怒过后她语气一直很淡:“你找酒店借的。”
她言简意赅的说:“我解决。”
便往自己的衣柜走去,取出规整洁净的衬衫西裤递给孟宁,上面有淡淡洗不去的香水味,伴一点点洗衣房的馨芬。
她说:“你换,我不看。”
这是孟宁第一次穿温泽念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