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party总是进行到清晨才结束不是么?”
温泽念勾勾唇角:“但这个名字你们不许用,是我先想到的。”
其他人笑:“好霸道啊。”
一个名字而已,没人来较这个真。
可醺醉的温泽念带着一丝守护了这名字的得意,唇边慢笑,一手撑着头,习惯性去抚自己的耳垂。
今天没有钻石耳钉,只有那块柔厚,在她纤指间轻触、变形。
孟宁很想叫她别揉了,因为每次那一小块柔软在她舌尖,也就是这般的翻搅、变形,唯一不同的是,还会变得更润泽。
天亮了,看起来像永远不会终结的party,此时也该散了。
一群人分处在不同的海岛,寿星尽职尽责,一一把众人送回去。
快要向着C海岛靠岸时,温泽念这才穿好高跟鞋,和孟宁一同向甲板走去。
她的暗红裙子把清晨的薄雾染成了玫瑰色。
至于她昨天是在哪里登上的游艇,登上游艇是为了什么,在登上游艇前有没有顺利的谈下某桩公事,孟宁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还醉着,还在梦里。
要到她回到自己宿舍醒了酒,坐上第一趟快艇出岛,再转地铁去老房子出租屋跟祁晓汇合,这个过分瑰丽的夜晚才算完全过去。
这时太早了,她俩贴着海岸线走,不可能遇到其他人。
先望见的是孟宁宿舍。
()孟宁说:“那我先回去了。”
温泽念瞥了那员工宿舍楼一眼,视线又拖远,那栋童话般的建筑是C酒店的正楼,温泽念的行政套房就在顶层最边上的一间。
温泽念的声音残存着未散尽的夜色,也许还裹藏着天边一颗星:“可是你还没拿今晚的科幻故事。”
她附到孟宁耳边:“等你。”
高跟鞋在沙滩行走不便,她便脱下高跟鞋随性的拎在指间,独自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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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先是回了自己宿舍。
拧开清水刷牙洗脸,抬眸看着盥洗镜里自己拧成一绺绺的眉毛,又掬捧清水往脸上拍了拍。
完蛋。
清晨还在跟最后的夜色交战。看来新的一天不真正到来,她就不可能清醒。
她趁着这早到无人的时间,一路往温泽念的行政套房而去。
“滴”一声刷开房门,这动作已熟练得让她自己感到害怕。
毕竟习惯很难戒除。
温泽念大概真喝多了,没去卧室,踢掉两只高跟鞋,扭着腰侧伏在白色沙发上休息。
她经常这样彻夜狂欢么?她快乐么?
孟宁轻手轻脚走过去,在吵醒她和不吵醒她之间左右为难。
可她阖着眼眸叫:“孟宁。”
像唤她的名字,又像语调缱绻的说Morning。
孟宁走过去,坐下,拿了个软垫放在自己小腹位置,像那夜她枕靠在温泽念的怀里一样,把温泽念的头搬起来躺好,俯下身与她接吻。
温泽念懒得很,蜷着膝盖不愿动弹,当真就这样躺着与她接吻。
边吻边含糊的说:“你刷过牙了。”
“嗯。”
有薄荷的清冽的味道。
“可是我没有。”
“没关系。”孟宁细细吻她:“很甜。”
是残存的酒味在唇齿间酿出的甜。
吻了一会儿,温泽念说:“孟宁,我休息好了。”
“你可以对我做在储藏室时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