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卫衣上满是温泽念的香水味,像一个缱绻的拥抱环住她。
她还觉不够,又贪婪去嗅温泽念耳后的香。
温泽念被她拱得耳根发痒,却宽容纵许她的一切行为。
她还有另一重目的,附在温泽念的耳旁问:“刚才邀你跳舞的是什么人?我有没有影响你?”
于公。于私。
可温泽念说:“那不重要。”
就像她起先问为什么有这场party一样,温泽念那时也答:“那不重要。”
这一切都只是布景。像电影里的红磨坊或罗马假日广场,让她们做一场远离日常的瑰绮的梦。
直到一曲终了,孟宁脚跟发烫。她这才意识到今晚跳了多少舞,而且她还穿的是运动鞋。
她问穿高跟鞋的温泽念:“你的脚不疼么?”
温泽念说:“疼得要死。”
她笑,温泽念再度牵起她的手:“我们去歇会儿。”
歇?往哪儿歇?客舱里的沙发倚满了情态靡靡的人,或挨得很近的说话,或拥抱,或接吻。
温泽念牵着她走往另一侧,伸手推开洗手间边的一间小小储藏室。
还好,这里没人。
温泽念带着孟宁进去,锁上门。
但
()这里也没沙发座椅,温泽念看一眼靠墙嵌的一张半钢琴形桌台,坐上去,踢掉自己的高跟鞋。
她长得成熟,配暗红长裙,这样的动作她做来不觉得娇憨,只觉得有种慵懒的率性。
很迷人。
她问孟宁:“你要坐么?”
那桌台太窄,孟宁摇摇头。她的运动鞋拯救了她的双脚,痛感尚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她只是靠住温泽念身边裹了边棱的立柱,放松自己的身体。
外间的音乐又变作欢快蓝调,人们的笑闹声通过门缝钻进来。孟宁低头看一眼温泽念的脚背,被高跟鞋勒出一圈红,除此之外白得发光,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孟宁喝多了,下意识跟着外间音乐哼两声,零碎不成调。
温泽念笑着伸着食指来挑她的下巴:“你唱什么呢?”
她被温泽念勾着下颌,又不唱了,但喝多的另一个表现是,她今晚并不回避温泽念的目光。
喧闹之中人的意识反而容易放松,她对着温泽念深邃的眉眼,继续思考。
她刚才问温泽念那邀舞的人是谁时,温泽念说:“那不重要。”
可温泽念偏又接受那人的邀舞,还回眸多看了她两眼。
或许温泽念不只是在默许她的“占有欲”。
温泽念是在激发她的“占有欲”。
人类共通的劣根性哪有那么容易克服,否则怎会成为七宗原罪之一。
这时外面有人砰砰砰的砸门:“喂!里面有没有人啊?还有没有酒啊?”
温泽念笑得开怀。
孟宁倚醉卖醉,搂住温泽念的腰肢,头垂在她肩膀。
温泽念抬手抚上她后颈,食指像根轻柔的羽毛般擦着她颈骨来回来去的摩挲。
孟宁觉得自己在撒娇:“不要有别人。”
温泽念没听清:“什么?”
“你在C海岛的这段时间,不要有别人。”孟宁抬起头去看她眼眸:“只有我。”
或许温泽念今晚没戴钻石耳钉的原因是,所有的光华都已碎落进那对深邃的眸子里。
外面的人还在砰砰砰的砸门,释放醉意。
可温泽念一点没理会他们,捏着孟宁的下巴与她接吻。
今晚餐台有种一碰就碎的果冻,浓郁的梅子味,可那也比不上温泽念的双唇柔软。
她的吻技提升,吻到温泽念的呼吸都变调。
双手始终牢牢扶在温泽念的腰上,没乱动。温泽念也不知是夸她是骂她:“你倒是老实。”
“不行。”她醉醺醺的摇头:“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