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名义上的丈夫,即使我们没有感情,他和别的男人暧昧我也会不爽。”
“看,你说到重点了。”霍子尧阴恻恻笑了声,“以你的性格肯定会不爽没错,重点是在不爽之后呢?你会舍得和他离婚吗?如果他和别的男人搞暧昧,你还不愿放手,心甘情愿原谅他,那就只能说明——你爱上他了。”
霍子尧的一番话直击痛点。
听完之后,霍清越灌下几口黑咖啡,只是在脑海中简单想象了一番,便觉怒火中烧。
闻溪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事儿的,这样的假设不成立。
他在心中安慰着自己,进行着自我攻略似的p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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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闻溪没睡好。
顶着一对熊猫眼起床后,他为昨天的争执向许译文表达了歉意。
许译文很意外,在他看来那都是无足轻重的小问题,意见不和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人的思想又不是完全一致的。
“我都没往心里去,你也别太放心上。”许译文拍了拍闻溪的肩膀,“开心点。”
“嗯。”
闻溪这会儿已经平复下心情了。
然而,当他走进教室,看见那两位施暴者还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时,再次跌落谷底。
学校不是明知道他们的霸凌行为?怎么还能允许他们来上课?
死死盯着那个角落,闻溪的大脑里像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乱叫,吵得他不得安宁。
“这节课上数学吧。”
没了上课的劲头,闻溪走上讲台说了这样一句就回办公室了。
他让许译文临时替他去上一节课,看他脸色不对,许译文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儿,闻溪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刘巍和黄德聪正常来上课了。”
“怎么会?他们的行为那么恶劣,不是该在家反省吗?”
“这肯定是学校同意的,不然他们敢来吗?”
“不然你去找校方问问怎么回事。”
闻溪当然会去问。
他来到校长办公室反映了这件事情,得到的反馈却是:马上就到期末了,在这节骨眼上,他们的父母不想让孩子落下功课,错过考试,苦苦哀求老师让他们来学校上课,反省的事情留到下学期再说。
听完,闻溪只觉得可笑。
这地方穷,他也不觉得校长是收了什么好处,也许他跟那两个孩子的家里有亲戚关系,推脱不了,只能这么说。
可谁替罗裕洲想过,他现在还躺在医院,功课不也落下,错过了考试吗?
知道多说无益,闻溪一言不发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等课间,他去教室叫了刘巍和黄德聪,让他们俩跟着他到了操场。
“我听罗裕洲说了,是你们抢了他的画给撕碎了,他才动手的,有这回事对吧?”
两个男生面面相觑一番,刘巍小动作很多,鸡贼地转了转眼珠,反问闻溪:“闻老师,那你知道他画的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
“罗裕洲画的是你,他暗恋你!”黄德聪激动地说。
那一瞬间,闻溪只感觉头顶“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在心中快速地算了下年纪,发现罗裕洲今年12岁,已经步入青春期了,那会儿他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什么都懂了。
“闻老师,你都不知道,罗裕洲上美术课的时候总偷瞄你,他画了好多你的画,那天是被我们戳穿恼羞成怒才动手的,他怎么能这么无耻,明明知道闻老师你都结婚了,还比他大那么多……”
“你别说了。”闻溪打断他的话,冷冷警告:“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罗裕洲有承认过吗?万一他对我只是崇拜呢?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也会有崇拜的人,也爱画他,这能代表什么?能成为你们霸凌他的借口吗?”
闻溪发了火,表情阴沉可怖,吓得刘巍和黄德聪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