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假不了。」劉毅瀟灑地點了根煙,朝我揮了揮手,「我先走了。」
拆遷這事兒我不是沒想過,姥爺還在的時候就一直念叨,後來有一段時間我爸來了也提了這事兒,想分錢。
只不過這麼多年我一直沒聽到什麼有關拆遷的事,所以我也差不多忘得一乾二淨。
真要拆了嗎?我躺在床上左思右想。
如果換了從前,我肯定想這破房子早拆早好,拿了錢我可以做許多其他事。然而真到了這一天,我的心裡卻湧上了一種奇怪的不舍。
多想無益。
第二天我飛回北京繼續工作生活,又過兩三個月,還是無人聯繫我。
這也正常,許多時候大家都會幻想著拆遷暴富,劉毅的消息也並不一定準確。
賣魚佬:【你又不見了?回北京了?】
我:【你還在關注我啊。】
賣魚佬:【你是我朋友圈裡最有錢的人了,問問不行麼。】
我:【行。】
舒悅和張塵涵度蜜月去了一趟韓國,回來之後又在青島和煙臺玩兒了兩天。明明天氣還沒有真正熱起來,這兩人又是要風度不要溫度,早早地換上了夏裝。
蔣承臨和他對象也出去玩兒了,兩人去義大利維羅納度假,還去了葡萄酒酒莊。大龍也是,天天在莫斯科胡吃海喝。再一轉眼,公司組織旅遊,這回連莉姐都出去玩兒了。
我跟著公司里的人一起,下飛機後手機開機,看到了一條陌生的未接電話。回撥了之後才聽清楚對面是什麼人,拆遷辦的。
「小謝你什麼時候回來呢?」對面大叔很自來熟,「你回來我們好好聊一聊?最好儘快把這個事辦了,要你來簽字。」
我答應對面儘快回去一趟,拿行李的時候有些魂不守舍。
劉毅的消息是真的!
真要拆遷了。
我去找莉姐請假,莉姐一臉無語地看著我,問我什麼事,現在朝十晚六的生活難道還不能滿足我?我說,我家裡要拆遷了得回去一趟。
莉姐摘了自己的鴨舌帽,有些崩潰地說:「我靠,拆多少?你不會從此以後不來上班了吧?」
我說:「不至於……」
她說:「給你批假了,趕緊的,戰決,公司不能沒有你!」
我又再次飛回了老家,奇了怪了,這是今年的第三次。
拆遷怎麼說都算是喜事一件,難不成真如舒悅所說的,2o17年我終於要轉運了?
我,謝然,要轉運了?
回去後我火約了拆遷辦的人聊了聊,對面電話里跟我談的挺好,但是見了面卻亂扯一通。我心裡覺得不對勁,在微信上找了劉毅:【你說的對,我家要拆遷了。】
賣魚佬:【!】
賣魚佬:【看吧,哥沒騙你。】
我:【他今天就想讓我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