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這樣高高在上的公子哥,談什麼戀愛?
走到門口,微風裹挾著初秋的冷意,吹得梁韻不自覺聳了聳肩,又將手藏進衣袖裡更深。
或許是被冷風吹回了理智,梁韻漸漸從震驚和惶恐中回過神來,仔細思考著今晚發生的事情。
還是不行。
她真的做不來這些事情。
那三千萬該怎麼辦?
她蹙著眉,一臉愁態地準備走到路邊打車,沒成想,卻碰見了另一個不想見到的人。
許若伊正從自己的紅色跑車裡推門下來,自然地將手裡鑰匙扔給了侍應生,也看向了自己。
她穿著一條金色的亮片抹胸緊身裙子,外面套了件粉色的人工皮草,還有手拿包,像是要來參加晚宴的打扮。
梁韻眉毛蹙得更深,這一晚上,自己是把身邊的醜惡嘴臉看了個遍,真是倒霉至極。
許若伊自然也注意到了梁韻,還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姿態,眼角向下,瞥了她一眼。
梁韻被公司故意拖著不解約的事情,她也聽經紀人說了。
並且,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的消息,說季貟之前單獨找梁韻聊過,最後不歡而散。
所以才故意搞這一出,就為了教訓梁韻。
本來想著正好奚落她兩句,看看笑話,但她今天是專門過來和大佬偶遇的,也顧不上樑韻,趕緊快步走了進去。
梁韻沒理會許若伊不屑自己的眼神,直接走到路邊,等著打車。
沒一會兒,許若伊便氣沖沖地又從裡面出來了,自己這麼隆重地打扮,拿到的消息也是準確無誤。
據說沈時忱也出現在了這裡,還想著要釣直接釣一條大的,結果卻吃了閉門羹。
在是在,可人家根本不想見自己,包房門都還沒挨到呢,就被他隨身的保鏢給客氣地請了出去。
走出來,發現梁韻還在,許若伊本就不爽的心情,瞬間找到了發泄口。
她接過侍應生遞上來的鑰匙,卻沒去開車,反倒是走到梁韻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其實許若伊走過來的時候,梁韻就已經察覺到了。
高跟鞋落地的聲音,還有那有些過了的香水味。
梁韻整個腦子都被三千萬縈繞著,也知道許若伊找自己准沒好事,直接頭也不回,沒理會她。
「誒。」
許若伊突然來了興致,食指掛上的車鑰匙晃了晃,站到了梁韻身邊,說話的語氣里滿是嘲諷的得意。
「聽說,你解不了約?公司讓你賠錢?」
梁韻早就料到,壞事傳千里,公司里個個都等著看自己笑話。
更不要說許若伊,這個處處都想著整自己的女人。
若是以前,她惹不起,躲得起。
可這幾天的事情輪番折騰,心已經累得不行,早就不想忍了。
這破會館,等了半天,一個影子都沒有,怎麼這麼不好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