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啊,她還是不死心。
桌上放著財務已經核算好的各項支出,整整齊齊地列在表格里,總共四張。
蘇郁右手點了點面前的列印紙,上面的數字後面不知道多少個零。
「三千萬。」
梁韻眼睛睜得極大,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數字。
再是沒脾氣,也已經被氣得臉色通紅,說話的音量也大了幾分。
「蘇姐,公司之前是培養過我,可這個金額我不認可,也不是你們說多少就是多少,至少要拿出證據來。」
事到如今還不願意低頭,梁韻這樣的堅持倒是讓蘇郁對她多了分敬佩。
又有些固執得可笑。
可在商言商,「梁韻,我最後再勸你一句,不要以為公司法務都是白乾的,真到了對簿公堂那天,你覺得你有勝算?」
她理解梁韻的堅持,卻不得不仗勢欺人。
到底是起了惻隱之心,提醒她:「要是想通了,就給我打電話,季總那邊,只要你能低頭,還有轉機。」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辦公室,她恍恍惚惚,只聽見Joe一直在自己耳邊說話,卻聽不清楚說了些什麼。
三千萬……可真是說得出口。
還以為自己以前經歷的那些已經夠讓人噁心,這才是真真切切地見識到了。
表面再光鮮又怎麼樣?
還不是只會用些下作手段。
Joe一路陪著梁韻到家,看著她像夢遊一般,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背重重地砸在了白色的牆面。
後腦勺也被碰得哐的一下。
疼痛讓她清醒了過來。
「蘇姐說,讓我去找季總。」
Joe早就看明白了大半,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類似的事情,可梁韻不肯,也拿她沒辦法。
現在遇上的,可不是一般人。
公司大老闆,北城知名的富家公子,梁韻再堅持,也是蚍蜉撼大樹,無濟於事。
忍了一上午,眼淚終於不爭氣地滑落出來。
手背甩在臉上,擦過眼角,可晶瑩的淚珠如同決堤一般,瞬間崩塌。
聲音哽咽到了極點,「我該去嗎?」
Joe也順勢坐到梁韻身邊,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鬥不過的。」
還是抖著手,拿起手機,艱難地給蘇郁打了個電話。
像是已經料到自己會屈服一樣,電話那頭聲音沉穩,只淡淡地說了個地點和房間名字。
北城的江南會館,汀蘭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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