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博瀚:「繼續往前?走?吧,後面該怎麼走?咱們到時?候再商量……」
韶雪點點頭:「那?我?繼續開車!」
剛剛那?些士兵搜車的行為給杜嬙提了個醒,他們的物資都放在她的空間裡,車裡沒什麼生活痕跡,看著一點都不像是準備遠行求生的。
杜嬙準備休整的時?候往後車廂里塞點東西。
前?面確實有好?幾座大橋都被炸了,他們不得不摸黑繞路。
一路上都沒碰到打?劫的,但中途繞路浪費了不少時?間,本來預計晚上九點左右他們就能趕到跨江大橋,結果到了第二天凌晨五點多他們才?趕到跨江大橋。
幾百米長的大橋從中間被截斷了,橋下的江水已經完全乾涸了,只剩一些零星的船隻陷在乾裂的河床上。
「這條江至少三四十米深,竟然也被曬乾了……」面前?的場景讓韶雪覺得十分震撼。
「下面太深了,兩岸都是土,照之前?的方法下去了不一定能爬得上來。」杜嬙看著乾涸的河床皺了皺眉。
「沿著江岸找一找,說不定能找到緩一點的坡。」禹博瀚說著上了車。
兩人一狗也跟著上了車。
他們沿著江岸開了一個多小?時?,天都亮了,他們依舊沒找到過「江」的方法。
「看來只能從江城繞路了。」韶雪嘆了口氣。
「繞路的事晚上再說,太陽要出來了,先?找個地方休整。」杜嬙調轉了方向盤。
江岸邊有許多建築,杜嬙沒花多少時?間就找到了合適的住宿地點,是一棟江畔民宿。
三人找了間套房,杜嬙剛拿出食物準備吃飯,黃狗就對著門口叫了一聲。
「老余,我?怎麼聽到狗叫了?」樓下隱約傳來一個女聲。
「你幹了一天活累昏了頭吧?這裡連個人都沒有,怎麼可能有狗……」
「真的,我?又聽見了,就在二樓……我?去拿房卡!」
腳步聲漸漸靠近。
杜嬙立刻把食物收回空間裡,去捏黃狗的嘴,不讓它發出聲音。
民宿的隔音效果很差,他們能聽到隔壁房門打?開又被關上的聲音。
三人站在房間裡,誰也沒說話。
「咔噠——」房門被打?開了。
「啊!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我?家?」頂著一頭羊毛卷的中年女人驚恐地用掃帚指著他們,「老余,報警!快報警!」
他身後的中年男人立刻開始掏手機。
三人立刻想到之前?攔路的士兵,站在最前?面的禹博瀚瞬間動了起來,沒幾秒就搶走?了中年男人手上的手機。
「叔叔、阿姨,有話好?商量!我?們是路過的,本來是想渡江去寧市,但是跨江大橋被炸了,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渡江的方法,太陽又出來了,才?不得不找個地方躲太陽……」三人對著夫妻兩人一頓賠禮道?歉,又解釋了許久才?讓他們放棄報警。
「就算沒地方住也不能隨便?找個房子?就撬鎖啊!你這叫私闖民宅,是要被拉去勞動改造的……」羊毛卷女人插著腰教?育他們。
「我?們以為這邊的房子?是無主的。」韶雪小?聲辯解。
「什麼無主的,人家只是暫時?搬去了避暑屋,等溫度降下來了,還是要搬回來的。」羊毛卷女人反駁道?。
三人付了點食物和水當住宿費,也不急著吃飯了,和夫妻兩人打?聽起這座城市的情況。
白得一筆住宿費,夫妻兩人也樂得在套房裡吹空調。
「升溫前?一天,政府就徵用了全市的地下室建避暑屋,升溫後第四天,全市大面積停電,他們就組織老弱去避暑屋待著……」
「後來溫度越來越高,避暑屋也搬到了城郊,城裡的人也都搬了過去……那?地方太小?,一人就一個棺材大的床位,在床上坐起來都要低著頭躬著腰,連隔壁床的腳臭都能聞到,我?和老余不樂意和人家擠,再加上我?們身體好?,一直沒中暑,就天天騎自行車來回。」
「你問我?幹什麼活?上個月是去江里撈魚曬魚乾,現在是去培育房種菜乾活……溫度升高的第一天橋就塌了,當時?政府說是因為建橋的施工隊偷工減料,後來我?們才?知道?出城的路基本上都被毀了,想出城只能走?小?路……」
「離這裡大概一公里的地方有個臨時?搭建的碼頭,我?們之前?撈魚就是從那?上船的,從那?可以走?去對岸。」
送走?了夫妻二人後,他們開始吃飯,三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沉寂。
「這麼多城市的路被毀了,是不是有玩家暴露了?」吃完飯,杜嬙突然開口道?。
禹博瀚點點頭:「很可能,附近幾個城市的玩家在這個副本里肯定不好?過。」
這座城市還有這麼多人活著,可見物資並不像北林市那?麼緊缺,那?就意味這裡的玩家和原住民沒囤多少物資,或者囤了物資,被迫吐了出來。
杜嬙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在副本里囤積物資的時?候要小?心。
晚上是禹博瀚和黃狗守夜,傍晚太陽剛下山他們就出發了,他們離開的時?候動靜很小?,沒驚動店主夫妻倆。
他們循著捲毛女人早上的指引找到了碼頭,碼頭這邊原本江水的深度目測有八九十米了,河岸邊用鋼筋和鐵板焊接了許多螺旋形台階,他們可以直接順著台階走?下去,斜對面有一個斜坡,他們不需要藉助任何工具就可以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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