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男生不耐烦地说:“你xx的,拿了就赶紧走,啰里啰嗦的干什么!”
幸幸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拽起带塑料包装的那6瓶就走,身影略显狼狈。
七点已过,她反而慢了下来,有几点委屈在眼里打转,“我真的这么讨人嫌吗?”
“不过,你有值得别人喜欢的点吗?”长相平平,个子矮小,缺乏幽默,郁郁寡欢,“连自己也不太喜欢自己,这不是很正常吗?别想了,都不重要。”
幸幸默默地将心里那点愁闷驱散,抬起头挤出了一个笑容,还不如一份3。2元的午餐重要呢,做自己就行啦。
凭着志愿者服装,不需门票就顺利走进了礼堂,晚会果然还没开始,这时已经座无虚席,她环顾一周,没有找到队友。
一个身着正装的门迎走过来,幸幸连忙拦住他问,“你好,请问青总的坐在哪里呢?”
“现在一层的已经坐满了,不需要按组织入座了,同学你到二楼看看吧,有空座位随便坐就行。”
“好的谢谢。”想想真是好笑,一个学期过去了,现在才现原来礼堂有二楼的。
无论哪一层,前排都是炙手可热的,现在二楼的第一排只有一个空座位,两边都是男生,还在找座位的人大都是女生,且大都是两三人一起不愿分开坐,相比起来单独行动就很方便了。
幸幸不太介意旁边是不是男生,她平日里也没怎么把自己当成女生,类似出卖苦力的水果配送员她也照做,有一次回得迟让李潇染帮忙把水果箱搬进宿舍楼里她竟然说根本挪不动,而幸幸最忙的时候要同时送五箱水果,送到一到五层的宿舍。对她来说,小钱钱就是命根子呀!
身边很多同学朋友红鸾星动,引得很多人羡慕加期盼,但幸幸对男生从不感兴趣,主要是有自知之明,像自己这样的肯定没有人看得上,何必把注意力放在不重要的事情上呢。
“请问这里有人坐吗?”幸幸指了指空位。
右边的男生说,“没有。你不介意的话要不你坐这里吧。”那个男生向左边挪了一个位置,这样幸幸的座位就成了左边是男生右边是女生了,或许会少了些许尴尬。
“不介意,谢谢。”幸幸在心里还是感激这个男生暖心的举动。
幸幸在空位上坐下,把沉重的6瓶果汁放在脚边尽量不占用过道的空间,然后脱下外套放在身后,捋了捋蓬松的马尾——平时像个疯狂打结的丑陋大毛球,让人隔着十里远也不会认错她,现在吸收了满头的汗反而软榻了下来,顺了一些。
幸幸终于安分地坐下了,忍不住稍微打量了一下左侧的男生,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身形修长,坐姿给人一种很绅士的感觉,手里拿着校庆志愿者的挂牌。
“你也是志愿者呀!”幸幸不知怎么的就说了出来,奇怪,平时可是对陌生人丝毫不感兴趣的不会主动说半个字的,也许是这个男生刚才的友好举动?或者同为志愿者有种同是一类人的感觉?
“是的,但我是酒店那边接待来宾的志愿者,我们没有看晚会的名额的,”他稍微压低了一点声音带着笑意,“我是偷偷溜进来的。”
幸幸不由得哈哈大笑,“可以可以!那,你们酒店的志愿服务辛苦吗?”
其实韩耽就是酒店的志愿者。
“一点都不累,伙食还特别好!”
“这可比餐券好多了,排队都从紫兰苑门口绕几圈到澡堂了!广场的志愿者有点可怜啊,还要提前日晒雨淋地排练三天呢。”幸幸语带羡慕。
“你是青总的?”
“对,你也是吗?”
“我不是,之前是学院的志愿队的。你是哪个学院的呢?”男生问。
“汽车学院的,你呢?”
“我公路学院的。”
“公路学院……”幸幸马上想起全寝颜值第一的室友耿扬杨语气确凿的话“公路的全是帅哥!!!”忍不住偏头又看了一眼,摘下口罩会更帅吗?心忽地就跳了跳。
“你们汽院的院庆纪念币真是特别好看,好想有一枚啊。”这个话题幸幸喜欢,纪念币一下来她就翻来覆去地欣赏,睡觉时也放在枕边,宝贝得紧。
“没有你们公路的金币好看啦,我们年级群里有人了照片,金灿灿的,是不是纯金的?”
“当然不是,就是一枚胸章,一小铝片涂了金色的油漆而已。”
“这么说我们学院的就豪气多了,有质检证书,是铜镀银,放在手心沉甸甸的,雕刻也很细致,极具光泽,外面还有一个透明的固定塑料壳防氧化。说起来我还挺好奇你们的纪念胸章是怎样的。”
右边的女生忽然搭话了,“我带了,给你看看。”
“这么巧,你是公路学院的学姐?”幸幸惊讶极了,怎么公路学院的都围在自己身边了。
“对,我是大四的。”女生从钱包里拿出了纪念章递给她。
幸幸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果然如男生说的那样,轻飘飘的,图案也很粗糙,跟一元小商品店里那些无人问津的胸章别无二致,纯粹是上面的“七十周年”字样赋予了它一点存在的价值。
幸幸心里偷乐,对比起我们学院的真是劣质产品啊,“请问我可以拍张照吗?”
“当然可以。”
幸幸显得十分珍惜地拿起纪念章拍照,小心翼翼地捧着还回去,“我觉得也很不错啊,不过还是我们汽院的好看嘻嘻。可惜我没有带过来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