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远接住那侍卫倒下的身体,“王妃娘娘干得漂亮。”
萧仪锦呼了口气,“方才真是吓死我了,我可是从未做过如此失格之事。”
“萧小姐英勇无畏。”楼远拉着那侍卫就要进花丛,“楼远佩服,就是还劳烦王妃娘娘帮忙照看一下来人,我们,我们也好换个衣服。”
萧仪锦慌忙转身,不消片刻,楼远和陈羽换上了那内侍与侍卫的衣服。
两个人互相比照看了看,陈羽不禁皱眉,“我为何要穿太监的衣服。”
楼远噗嗤一笑,“没有办法,就来了这么两个人,何况太监更好行事,你可是赚了。”
陈羽不听他胡扯,直接问:“今日要如何行事?”
楼远也不多玩笑,“宫外安排了人里应外合,今夜最好能先把六殿下给救出来。”
“殿下……”萧仪锦本还要先行去往后宫,却停顿了一瞬,“我是否也能去面见殿下?”
“这……”楼远犹豫,“此时……怕不是好时机。”
萧仪锦低头抿了下嘴,但再抬时眼神坚定:“楼少将军,其实,我心中还有一计。”
……
这日宫外,也不知从何处传来,忽而有一论调甚嚣尘上。
“如今这宫中是何人主事?”一书生打扮的人在茶馆中与旁人谈论,“陛下?”
那人摇了摇头,“陛下从城外陀安寺里回来,就一病不起,如今几位皇子都在宫中侍疾,但这么些时日都还没有消息传出,看来京城里啊,是要变天!”
“陛下本来还未有沉疴入骨的征兆,怎么如今就……”旁边一个年轻人怀疑道:“这其中似乎有些蹊跷。”
“如今连前朝就有的楼大将军都被罢了职,想必陀安寺中必定是生了什么大事,但是其中内情……”那书生似乎讳莫如深,“当日护卫与带入京城的,都是当今太子殿下,其中内情想必也只有太子可知了。”
“这……”身旁人都有些惶恐,“兄台慎言……”
太子殿下前去护卫,又带了陛下回宫,中间的内情除了当今陛下,当然也只有太子知道,但是事情若如此说来,仿佛言外之意,还能让人联想到建昭皇帝的病也与他有所关联。
“是是是……”那人小声道:“但话虽如此,这宫中的侍卫其实都已换上了太子的人,谁人主事……其实也不算什么秘闻了。”
几人谈话之后就已散开,那茶馆中却是有人立起耳朵听着动静,楼上雅间的门被缓缓推开,有一店家小二身份的人提着茶水进了雅间。
里头有个人好似悠闲惬意地喝着茶,那店小二擦着桌子去给他添了一杯茶水,凑近之时压了声音道:“大人,话都传出去了。”
那人慢悠悠的端起茶杯,“知道了。”
他透过窗户看向外面,这京都底下的风起云涌好像也如表面一样繁华,这人正是礼部尚书,应于渚。
不过一日,城中竟有泼天的传言,说是太子殿下已然占据宫闱,当日寺中之事,或还与他有着莫大关系,更有传出去的谣言,说是齐恂登位在即,却是他使了计谋,如今陛下卧病在床,就是他所行不轨。
真假不辨的谣言如同大网忽然笼罩了京城,等到齐恂属下回禀,已然是蔚然成风。
事情的展犹如飞出的羽箭,那夜因为城中流言提早宵禁,夜里的街道,却有马蹄与刀剑的声响。
一支并并未带有统一标志的兵士四散在了城中,他们所骑的马来源不一,禁军麾下羽林军、龙骧军甚至还有侍卫亲军的装束,这些分散的兵士好像并无目的,只绕着整座皇城来回绕着圈子,哒哒的马蹄好像夜里的暗影在城中肆虐,仿佛要把这动静弄得全城皆知。
紧紧闭上的窗子忍不住探出口来,今日方才得知流言的民众竟是将其混为一谈,或是今夜,就是长安城要变天的时候。
宫里很快就注意到了城中的动静,城中禁军立刻就派了人出来,却使得城里更像是兵马动乱。
待大街之上,禁军人马分散开来将人堵住,兵马刀兵相向之际,却现街上之人均为同营的兄弟。
领兵的将领不知情况,对着本营的兵士问:“为何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