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们把客厅的灯关了,他摸黑进来,声音里带着疑惑“小然”
“别开灯”我连忙喊。
“啊”杨舟笑了出来,“你干什么,准备了什么惊喜,这么土”
“是是是,土死我得了。”我也忍不住笑。
我用打火机把蛋糕上的蜡烛点燃,火光在黑暗中现出身形,蒋承临他们在我背后,拿着手机光由下而上照着脸吓唬杨舟。
“”
“生日快乐,过来许愿。”我对杨舟说。
他朝我走来,嘴角翘着,我这才现他今天似乎去理了,两边头被推得很短,看起来比以前清爽。
“谢谢啊。”杨舟看了看我们几个说,“谢谢我男朋友,还有我男朋友的朋友们。”
“吹吹吹”
于是,杨舟低下头,闭起眼睛许了个愿,然后他用力一吹,蜡烛的火光蹭地一下朝我的方向晃过来,好巧不巧把我散落的头给点燃了。
有那么几秒,世界是安静的。
“我操”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耳边此起彼伏地开始响起各种“我操”,大龙眼疾手快地拿起抹布,死命地拍我着火的头。
开灯之后,我一脸懵地看着杨舟,杨舟张了张嘴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几秒后蒋承临和大龙开始爆笑,小白笑着往后退,又“啪”地一下踩中了一个气球。
蒋承临说,这事儿他能记到八十岁,打算到时候跟他隔壁病房的老头吹牛,说我朋友年轻时候,给他男朋友过生日,结果他男朋友吹蜡烛把他头给点了。
“你头我给看看”晚上朋友们都回了家,留我和杨舟一起打扫残局。
“没事。”我笑了笑,“大龙的灭火度一流。”
杨舟坐我身边,伸手揽着我,认认真真地研究了一阵,有些抱歉地说“不行,好像还是烧着了一点。”
“真没事。”我又挖了一块蛋糕尝了尝,“我过两天去理店处理下。”
“嗯。”杨舟应道。
“还有个小礼物送你,领带。”
我把领带递给杨舟,还很担心他没有穿正装的场合,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果然他说自己不经常穿西装,但是裸着戴也不是不行。我说,那你还是别裸着戴了,我怕我又下不来床。杨舟听了之后笑倒在沙上,说我对自己的认识怎么这么清晰。
有时候是我经常故意说一些话,想让杨舟开心。我喜欢看他笑,小羊在我家笑得越来越多了,胜过所有的风景。我觉得我没有更伟大的愿望,我的愿望已经实现。
第二天我去理店,本来不打算带着杨舟,但我只要一离开他的怀抱,就感觉身上装了个报警器在响。
“你去哪儿”杨舟睡得额头上出现了一道红印。
我说“我去找个tony老师。”
杨舟说“给你推荐一个”
我说“不用了吧,就在楼下随便剪剪得了。”
杨舟盘腿坐在床上,怀里抱着枕头思考了半天,终于试探道“你说市里面那个1o元快剪啊”
“嗯。”我点点头,已经穿好了衣服,走过来亲了他一口,“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