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漫无边际地说了很多很多话。
但却还是无法拼凑出分开这几年的所有细节。
我的手摸到他的耳垂,问他什么时候去打了这么多的耳洞,手臂上的纹身又是怎么回事。他说耳洞不记得了,纹身也没想那么多。杨舟的手指缠着我的头,问我这留了多长时间,我对他说之前有考虑去理店剪掉。
“别。”杨舟说,“好看。”
我傻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他,用手抚摸了他的脸庞,随后凑上前,又不知道多少次地吻他。
杨舟说蒋承临打探到了一个错误的消息,他回美国的机票不在昨晚。我说这真的坑死我了,早知道就不这么做了。他就说,如果错过了昨天,说不定他也不会再答应我。
等到凌晨,我饿得有些头晕才从床上爬起来,对杨舟说“想不想吃点什么”
他侧躺在床上,手牵着我的,很平静地说“吃你吗”
“这个要不下次吧。”我很为难。
“吃不消了”杨舟也浅浅地笑了一下。
“再这么下去可能会死。”我也笑。
他松开我的手,说“开玩笑的,有什么我吃什么。”
我套了件t恤,去厨房做炒饭,没有技术含量的食物,是以前他在我家里经常吃的。快弄好的时候我听见脚步声,回过头看见杨舟走了过来。
“快好了。”我说。
“嗯。”他应了一声,从背后黏黏糊糊地抱着我,胳膊环着我的腰,头靠在我的颈窝边。
我忽然想,似乎一切都没变。
这个场景还和从前一样,我在做饭,他会跟着我,明明我们都在同一个屋里,却仿佛只要分开一点点距离,他就会感到不安。
“小然。”杨舟一说话,紧贴着我后背的胸腔里便出一阵震颤,略微有些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子上,带起热乎乎的痒。
“嗯。”我笑着回他,却抽不出手来摸摸他的脑袋。
“小然”他不知道在确认第几遍。
“嗯。”我说。
“你会走吗”他问。
“不会。”我说,“炒饭好了,帮我拿个碗。”
一大碗炒饭端上桌,我懒得再分,便和杨舟坐在一起,一人拿了一个勺子,随便吃吃算了。中途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下意识地说了一声“完了。”
“什么”他朝我看过来。
我有些懊悔地说“车后备箱里有花,我给忘了,也没拿出来。”
杨舟像是被噎了一下,过了片刻后垂着眼睛说“别送了这辈子都不想再收到玫瑰了。”
“”
“家里都放不下。”他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