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板没有上个快艇大叔那么喜欢说话,只是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抽着烟,一根接一根,海风吹散得很快,我们连烟味都闻不到。
舒悦休息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又行了,站起来在这附近走来走去。
“这里是这个岛最高的地方吗?”她去主动问了老板。
老板淡淡地笑了笑,说:“不算,但差不多。”
我把杯子里最后一点茶喝完,靠在躺椅子上望着天空,想要去寻找太阳现在的位置。
“谢然。”杨舟在我旁边叫我的名字。
“嗯?”
“我觉得现在这个时刻很美好,但又会有一丝怀疑……”
我侧过头看他,现他把舒悦的墨镜戴在了脸上,放松地翘着二郎腿,有些像杂志上那些去度假的电影明星。
“怀疑什么?”
“怀疑这个岛是假的,这几天都是我的幻想。”
我停顿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问:“那我呢?你每天跟我睡,觉得我也是假的吗?”
第21章白浴袍和吹风机
“跟我睡”这三个字绝对是什么了不起的开关。
我说完之后,杨舟的二郎腿都被吓得放了下来。
“你……不能用这么有歧义的表达。”他断断续续地说。
“难道不是?”我很天真地问。
“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很坚持。
“我是这个意思啊。”我装出讶异的神色。
“嗯……好吧。”杨舟偏过头,仿佛对远处的风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舒悦和茶馆老板聊完了天,张尘涵对我和杨舟的这番话视而不见,也不知道他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无所谓了。我闭了闭眼睛,感受到光线在我眼前慢慢流转。
“我问了,还有最后一段路了,走吧?”舒悦过来说。
“好。”我们三个人都站了起来。
我和杨舟的试探像是一探戈。
应该是从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开始的,接着是彼此危险又好奇的接近,最后乐曲响起的一刻,双人舞的节奏让我们都变成了提线木偶。
我已经有些过界了。
事情为什么会展成这样?
最后一段路,我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直到我们在岛上找到了一大片人去楼空的危房。
“拆”字赤裸裸地上了墙,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拆了一大半,可还有一大半留在原地,建筑物被解剖开,露出了钢筋,散落的砖块没有规律,荒草长了一堆。
“没人了。”张尘涵看了看,说道。
舒悦问:“我们要去探险吗?”
我说:“别去了吧,很危险,容易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