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感觉到很为难，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钟林桂。
“嫂子，那天你带小辉去哪里找的法师？”我选择先不回答钟林桂的问题，而是打算具体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林小雪看了钟林桂一眼，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诉说了一遍。
原来林小雪带着她儿子钟汉辉去大皇庙那里找的法师，而且这个所谓的法师，我也认识，准确来说不是认识，是见过，那晚我去她店里买纸钱，没带现金。
林小雪说这个老奶奶叫做苦婆，在大皇庙那一带很有名气。
苦婆说钟汉辉被阴邪缠身，她也没什么办法，只是给林小雪开了个符水喝。
那晚回来之后，钟汉辉就开始变得特别爱怒，夜里也会起来骂人，闭着眼睛骂人，后来直接打砸东西，打人。
我感觉这个叫苦婆的老奶奶看起来像个骗子，只是没有任何依据，我也没把这话说出来。
思考了一下，我看向钟林桂，说道，“钟哥，小辉现在这个情况了，就算要送去大医院，也得等明天早上，要不我今晚叫我们隔壁村的大师胡二狗来看看，要是他没看出什么来，你明早在送她去省医院，你看怎么样？”
钟林桂拿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根，然后自己点燃一根抽了起来，表情陷入了思索，抽完一根烟后，他像是已经做出了决定，看向我说道，“长明，你把胡大师请来吧，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不管行不行，总是要尝试一番的。”
按照我对钟林桂性子的了解，以为他不会答应，我还想好了劝说他的话，现在好了，用不上了。
“行，那事不宜迟，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我说完，就拿起手机拨打了胡图道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传来胡图道懒羊羊的声音，“长明哥，有啥事？”
“你爸呢，我找他。”
“在里屋，你等下。”
我在电话里听到了胡图道走路声以及开门声，随后就是胡图道和胡二狗的对话声。
“长明，找我有什么事吗？”电话里传来了胡二狗的声音。
我把事情和胡二狗简单说了一下，胡二狗说等下就过来看看。
我和他闲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我和胡二狗打电话时是开扩音的，钟林桂夫妇也听到了。
“长明，你先坐一下，我去买点菜做晚饭。”林小雪站起来和我说了一句，就就匆匆出门了。
林小雪走后，我给钟林桂递了一根烟，然后两个人就在这破烂的沙上抽了起来，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缭绕的烟雾似乎让这本来就压抑的情绪变得更加压抑了。
我抽完了手里的烟，把烟头掐灭，看着钟林桂说道，“钟哥，你对小辉这件事怎么看？”
“长明，其实我也有猜测，今天我和小辉去医院检查，那个医生说一切正常，但是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震惊，我偷偷追问过他，问他小辉是不是撞邪了，可是他说他是医生怎么能相信这些，不过他后面也说了句，说就算是镇上的设备再差，也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出来的，奇了怪了，而且我从他的表情来看，好像小辉也不是得了什么病。”钟林桂缓缓的吐出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掐灭，说道。
听了钟林桂的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气氛突然间又再次沉默下来。
许久之后，钟林桂向我极其认真的问道，“长明，你真的见过脏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