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楼这个位于东市街比较偏僻的酒楼,实则也算是雄伟壮观,气势恢宏。它高高矗立在闹市一隅,虽不引人瞩目,却也是宛如一座巨兽。
如今在修葺一番之后,酒楼外还是沿用了传统的建筑风格,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彰显着匠人的智慧与工艺。
朱红色的雕花大门宽敞而厚实,门上镶着金色的门环,熠熠生辉。门前悬挂着大红灯笼,随风摇曳,为酒楼增添了几分喜庆的氛围。
江锦心倒是也没有说,顺着小二的指引进入酒楼,里头的空间宽敞明亮,楼层高耸,给人一种开阔的感觉。
大堂中,梁柱粗壮,支撑着整个建筑的结构,透露出坚固与稳重。上头的梁柱上悬挂着华丽的装饰,灯光璀璨。
大堂是宽阔的,窗也开的很有技巧,使得整个大堂既能有阳光普照,又不显得刺眼难耐,配合着许多的珠光琉璃,倒是有一种熠熠生辉的感觉。
今日的酒楼热闹非凡,宾客络绎不绝。抬眼便能看见一些文人墨客,畅谈天下事,品味着美酒佳肴。喧闹的声音此起彼伏,夹杂着欢声笑语和推杯换盏的声响。店小二忙碌地穿梭于桌椅之间,为客人们提供周到的服务。
江锦心见此不由的勾了勾唇角,,赵茹到底还是有本事的,如此短的时间,不仅仅将鹤云楼修葺的快要匹敌堇花楼了,更是让此间宾客络绎不绝。
江锦心在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下,点菜后便开始打量四周。她注意到隔壁桌的几位客人正低声谈论着什么,看起来神色紧张。
“听说了吗?最近都在传一件大事。”其中一人说道。
“什么大事?快说说!”其他人纷纷附和。
“据说那个富商病了,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
“莫不是那个富可敌国的赵家?他若有个三长两短,这赵家岂不是要大乱?”
“是啊,据说都已然是在高价悬赏了,这个赏银啊,可是天价……”
听到这里,江锦心心中一紧,眉头不由的紧蹙了起来,赵家?莫不是赵思远?
可是先前没有听说赵老爷有什么隐疾,如何就一病不起?自己原本的计划莫不是又要搁浅了一番?
江锦心想了想,还是先不在这大堂里浪费时间了,先找赵茹打听一下具体情况。
她起身走向楼梯,走到了四楼一个比较角落的厢房,路上倒是没有什么人阻拦,很快的,她找到了正在忙碌的赵茹。
“赵茹,眼下可是在忙?”江锦心轻声问道。
实则,今日要来是没有说过的,一般来说她确实很少来此,即便是要来,通常也会提前知会一声。
今日,一则是因为去了书肆后时辰尚早,她可以寻寻旁的事,二则,原本其实也打算过日子便来一趟的,凑巧了不是。
但是让她奇怪的事,确实一路上来,都没有人阻拦,虽然她知晓此处算是赵茹面上办事的厢房,但——没人阻拦的吗?
赵茹抬头看到是江锦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原来是主子,属下无事,不过都是一些酒楼的事。”
赵茹很自然的走了过来,亲自给江锦心拿了一旁一把比较精致的椅子,而自己则落座在不远处的一把朴素的圆凳上。
面上并没有因为江锦心突然来访的慌乱或者不安,亦没有生气或者谄媚,倒是一副老友来了的欣然模样。
江锦心倒也没急着问事,而是问了一句:“这处没有人手的吗?”
赵茹微微笑了笑,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倒不是,实则这个地方,便是我信任的人都进不来,只是主子是东家这一点,我明白,楼里的‘自己人’亦明白。”
如此一说,江锦心便明了了大半,大约是赵茹用了什么方法,让大家都知晓了她,识得了她,所以今天从进门起那个小二或许就已经是自己人了。
至于赵茹用了什么方式,江锦心倒也没问,既然赵茹没说,自己也不好问,总归是对自己有利的就是了。
随之,江锦心把刚才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赵茹,并询问是否属实。
赵茹脸色未变,压低声音说:“此事不假,属下也是刚刚得知。赵老爷的确病倒了,而且病情严重,目前还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
江锦心心中暗叹,果然如此。她原本打算好好调查一番赵家的事情,但突如其来的病倒,倒是让事情出现了变数,现在看来不得不重新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