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识得李祀这个人吗?”
虽然江锦心知道这样的闻起来很唐突,但有些话她得问,有些事她想去做。
比如李祀的事,虽然她之前根据暗卫的调查来看,应该是还未有接触的,但说不准私下就已经认识了呢?
不管现下如何,便是已经认识了,也总有办法试试看不是。
“李什么?这是谁?”
对上程淼淼懵懂的眼神,她心中像是松了一口气,但却也不敢大意:“安煜王府的世子——李祀。”
“哦!安煜王府的啊!”这一声回答竟是生生的将江锦心放下的心又紧紧的抓起了。
“嗯,方才我仔细的想了一番,我知晓那安煜王府的,但不识得什么世子的。”
呼——江锦心是真的暂且放宽了心。
从目前暗卫调查的情况来看,李祀显然已经是把自己的白月光——严华卿接到了南州来了。
但从眼下种种情况来看,一则李祀虽然已然是入了安煜王府做了这个风光无限的世子爷,但大抵上是还没有接触镇南公府的这个谋划的。
二则自己之前放的线便是为了让安煜王心中产生嫌隙,不必产生什么裂缝,只要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便是她的目的了。
毕竟安煜王这人……
唉,这个人啊,据她的了解,这是一个为了家国天下甚至可以舍弃至亲至爱之人的愣子!
就是那种如果有朝一日敌人裹挟了他的妻儿老小问:“你要你妻儿老小,还是要这国泰民安?”
他绝对会亲手送走自己的至亲,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
别说这有多残忍,说起这个人来,真相只会比那些记载的史料更加血淋淋。
对于一个国家而言,这样的一个王爷,哪怕是拥有了无上的权力都是百姓之幸,但对于他的家人而言,恐怕都要后悔入了这安煜王府。
所以啊,江锦心先前虽然打定了安煜王爷的这条路,但只可以利换利,不可以心换心!也是为了让自己能活的更久一点。
“锦心,好端端的,你怎的提起了这安煜王世子?”
程淼淼的话打破了锦心的思索,她一拍脑袋,倒是真正想远了,眸色微微变了变,笑容也开始玩味了起来。
“只是前日里听家中姊妹无意中提起过。”
江锦心话到嘴边突然想到了之前的事,轻轻的抿嘴一笑,好在自己得了消息,这下子便是有了名正言顺的由头了。
李祀啊李祀,你可别怪我,反正现在你和程淼淼可还不认识呢,便是让她多些选择又如何,如果这般最终你还能与她走到一起,只能承认这该死的命中注定了!
“说是啊,我们南州不知何时来了一位丽佳人,名唤严华卿的。”
说到此,她轻轻的走近了程淼淼一些,看了看并无人的四周,慢悠悠的开口说着:“听闻啊,是这安煜王府世子的知己呢!”
“哦?严华卿吗?是哪家的?”
程淼淼其实真的不认识李祀,也更加不知道什么严华卿,她虽然知道安煜王府,毕竟父亲母亲也常常提及,先前的皇家盛宴虽然看不真切,但都是知晓的,这个安煜王的地位,毕竟是当今皇帝的皇叔,论这辈分,哪里都有他的位置。
但眼看着江锦心讲的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的就想将这话听的完全,哪里还管的了自己识得不识得,便是不识得又如何,便当是听那话本子了!
“这个倒是没说真切,说是哪里的都有,但大抵上不是我们南州的人,若是她是皇城的,这口耳相传的,哪里就能不知道了?”
“但大约也是官宦世家的小姐吧?也有不少世家是在其他州府的,我门第其实不算高,到底也是不清楚其他州府的事。”
“不过啊,传的都是他们之间的事,倒也没说出身。”
旁边的女子思及此,倒也不似方才那般的神色,仿佛也是提起了兴致:“哦?何事?”
程淼淼自然不是对李祀亦或是严华卿感什么兴趣,不过平日里话本子看多了,哪里想到还真有这种事。
其实从小因为身子的缘故,她出门便少,基本都是逢年过节的宴席才能出门,因而在府里的时间,除了同别的闺秀一般,要练习这些琴棋书画外,便是看这些话本子。
话本子里倒是颇有一番好滋味,但她一直也明白话本子里头的那些毕竟只是故事罢了,说到底便是得了心意,想着那些人想看的便写了,哪里就会有什么真的。
这其中自然有好多次因为信着那些话本子中的话,做了许多丢脸的事,久而久之便也明了,哪里就是话本子中那般想什么是什么的世界了。
不过乍一听,居然有什么和话本子中一般的事,瞬间倒是也来了精神。
正凝眸呢,就听得江锦心用清欢的语气在那儿说着。
“这李祀的身世大约你也是知道的,是安煜王爷过继来的,因而其实之前啊,其实也不是在皇城这边的。”
“虽说现下他是个炙手可热的世子爷,但之前啊,哪里就有他的名号了,这不是一朝成了世子爷,万事皆成春风面嘛!”
“这个严小娘子啊,据说就是之前交好的世家小姐,原想着现如今身份不同,便是有了更多的选择,哪里知道竟是个痴情的,不声不响地接了严小娘子过来。”
“听闻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
江锦心说到此微微凑近了一些,面上的神色倒是更加的微妙了起来。
“在平阳街置办了那处的宅子。”
听到此处,程淼淼差点惊呼出声,随后便轻轻的掩住了自己的嘴,轻声的说道:“莫不是平阳街原先姨母的那处宅子?”
说完又惊觉自己说错了什么,微微涨红了脸,又说道:“原先安宁公主的那处府邸?”
江锦心自然听到了她所说的话,但她倒是也没有戳穿,而是接着说李祀的事。
“是啊,那处宅子的故事原本就堪比话本子了,想来若不是安煜王府的面子,凭他是谁,哪里就能得了这好处。”
“不过那宅子的事,不知道你知晓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