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休憩一会儿。”
“是。”
——安煜王府——
“平阳街?”
安煜王李衍沉着面色,看着手中的册子说着。
“先前不是说不必查了,怎的又有了北江伯府的消息了?”
半跪在地上的那人并没有抬头,但是在听到问话的第一时间还是没有思索的回答了:“是在查旁的事情的时候遇着的。”
“哦?竟是如此之巧?”
李衍的眸色深沉,眼中闪出了一丝寒光,拿着那本册子轻轻的敲击着前面的书案,另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除了这些,还查到了什么?”
“除了册子中她探查的世子的一些近况喜好,她还查到了平阳街的那处宅子,以及……”
半跪着的人有点不敢往下说,甚至额角有了细密的汗珠。
“说。”
李衍的语气并不是那么凌厉,但配着他低沉的嗓音,让人莫名有一种来自地狱的感觉。
“查到了严小娘子的住处,至于她知晓多少事,并不好说,属下无能,未能探查到他们究竟查到了哪一步。”
李衍听到此竟也是瞳孔微缩,手指紧紧的攥了一下。
是的,他自然是知道平阳街的宅子里住的谁,也知晓严华卿是什么人,但这些事,他也才方才查到没几日,且还不甚了解其中的关联。
怎么就会有人在甚至在不识得李祀的情况下,便能如此迅的查到这个地方呢?
“之前我记得你说过,这个北江伯府的姑娘是查了好几个公子哥儿了,是吗?”
“是的。”
那就是那姑娘看中了李祀,因而顺藤摸瓜的查到了那个宅子?
不对!
且不说北江伯府的势力有没有这个能力,单凭她只是个闺阁女子,哪里来的人手便是可以查到这个地步。
“你可知,是什么样的人在探查?”
半跪的人哪里能知道主子今日竟然问起了这许多,先前不甚在意的以为这便是小事,哪里能知道谁在探查。
他甚至有点后悔今儿报了这件事。
但他也不敢怠慢,细细想了一下自己获取这些消息的过程,突然脸色变得不好了起来。
“属下该死!不曾记得。”
说完便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哦?没见过什么人,那你如何知晓的这些消息呢?”
“第一次的时候,属下在探查世子近日动向的时候,看着不远处的屋顶上有一个黑影,便追了过去,但是并没有见到什么人,只留下了一些字条,属下就整理成了册子。”
“这一次是连人都没有看到,蹲守在附近的树上的时候,边上的叶子动了一下,我过去后看见了留着‘严华卿’、‘李祀’的条子,和一些世子近况的字条。”
李衍听到此便已然是觉着有些许不对,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又深觉自己说不上来。
这一步步看上去都像是引导他知晓她在查世子一般,包括知晓了严华卿的事情,这是筹码还是威胁?
她究竟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