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辞喃喃。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弱肉强食,就是这个世上生存的原则。旁猜的结果只能怪他命不好,与任何人无关!”催寄怀站在萧辞身后,淡淡的话语随着风声飘进萧辞耳朵。
萧辞蓦地回头,终于现身后的催寄怀。
她跳起来跟催寄怀拉开距离,双眼愤怒地瞪着,出言刻薄讽刺:“你偷听我说话?我知催将军已经落魄,现在是连世家公子最后一层皮都不要了吗?”
催寄怀睨了萧辞一眼,看起来并不想跟萧辞争论,他双手负在身后,脚步一抬就往山洞里去:“夜已深,回去睡觉。”
这个男人,跟出来说了一句风凉话,就催着她回去,连她出言讽刺都不在意。
这样看起来,跟出来像是真的只是在意她的安危。
对她做尽了恶劣之事,现在又来装好人,怎会有如此让人恶心之人。
也是愤怒攻心让人上头,只想找到一个泄口,萧辞装有暗器的袖口已经瞄准了催寄怀的脑袋,只需手指轻轻一扣就能射而出。
可就在即将扣动机关时,萧辞脑海中再一次出现了旁猜那张内疚深情的脸,杀了催寄怀,再跟催寄怀决裂,旁猜可能真的就难逃一死了。
一瞬间又让萧辞清醒,她抬起的袖子无力地落了下来。
就在她颓废地盯着自己脚尖时,催寄怀如同明月清风极具蛊惑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应该庆幸最后把手放下来了,否则连我都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催寄怀没有回头,却是早已经洞悉萧辞的动作。
自己的所作所为被洞悉萧辞没有感觉惊讶,她厌恶催寄怀,却也从心里认可催寄怀的本事。
萧辞抿紧了唇,突然咬牙还是决定为旁猜再努力一次。
她出言叫住了催寄怀:“催寄怀,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答应跟顾天鸣易容?”
催寄怀没有回应,脚步停了下来。
愿意停下步子,这就是有谈论的空间。
萧辞快步来到催寄怀面前,进一步道:“也不需要你们一直易容,只需离开莫归山,将旁猜安顿好即可。”
“行啊!”萧辞原以为催寄怀会说些为难她的话,没想到轻易催寄怀就答应了。
可还没等萧辞心中闪过喜悦,就听有催寄怀接着说:“不过,我要学习蛊术!”
这感觉就像是一盆冰水当头浇下,萧辞愕然的看着催寄怀。
蛊术是禁术,旁溪因此害了多少人啊。
她怎么可能会教催寄怀。
“怎么不愿意,那就没有得谈了!”
催寄怀突然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抹幽光。
“前面跟我交换条件,我拒绝时候的不是挺有骨气。只不过跟那旁猜谈了一番话,骨气就不要了。怎么你就这么在乎他?”
催寄怀要用蛊术来做交换,萧辞就明白让催寄怀跟顾天鸣易容一事,是注定没办法谈了。
她有些颓废的不想再跟催寄怀拉扯。
萧辞错身从催寄怀身侧走过,往山洞里走。
又是这副无视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模样。
萧辞的神态触碰催寄怀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的敏感神经。
他蓦地出手将萧辞给拽进了怀里,然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想的薄唇吻住了萧辞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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