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從面相上一瞧就知道是安嶠、柳長歌、賀折雲三位學長的長輩,今日能在客雲來見到的,只有您三位了。」
「學長?這詞倒是有意思。」彩虹屁吸引不到安長史的注意,但梁聿這話卻讓他感興了,總算放下茶杯,與梁聿搭了一句話。
願意理他,那就是可?以繼續進行談話。
「學生?入學晚,在學業上三位學長先與學生?,故稱尊稱一聲學長。」梁聿其?實只是下意識用了現代常用的詞彙,還好他圓的過來。
「這詞確實不錯,學長,先學的可?不就是學長嗎?」賀員外也把目光落在了他三人桌旁站著?的這小孩身上,「你是廣陵書?院的還是梅花書?院的?」
不是他不猜白馬書?院,而是白馬書?院收人有年紀要求,十五歲以下的不收,這孩子一看就不符合要求。
至於為何不猜甘泉書?院,因為這桌上三人沒?有一個和?甘泉書?院有關?系罷了。
此時九郎也跑了上來了,「甘泉書?院榮焉照見過安長史、柳司馬、賀員外。」
甘泉書?院?
還不等三人詫異怎麼又冒出一個小的,梁聿已再?次作揖。
「學生?甘泉書?院梁思安。」
安、柳、賀:……
所以你一甘泉書?院的,跑來叫白馬、梅花、廣陵書?院的學子學長,你們山長知道嗎?
他們三個本來還以為好歹和?其?中一個書?院有關?系,另外兩個搭著?贈上一句學長罷了。
「榮焉照?」賀員外被九郎的名字吸引過去,「榮相公是你何人?」這世上能被稱作相公的也只有幾位而已,賀員外根本不怕問錯人。
「就……」罕見的,九郎竟然磕巴了一下。
梁聿還以為他緊張,給他送了一個安慰的眼神過去。
九郎臉紅了紅,不過下一秒就恢復了正常。
「榮相公是我叔祖父,先祖聖人潛邸時曾任太子太傅。」介紹起自己家的祖輩,九郎也落落大方?,雖然他阿公早就去世了,但如果他現在活著?的話,「榮相公」或許就要換人做了。
「是先榮公的孫子啊!」安長史一聽就紅了眼,當年他也受過九郎祖父的恩惠,「兩位小友快請坐。」
看在九郎祖父的面子上,梁聿也蹭了一條凳子做。
「我今年過年還帶著?犬子上門拜訪過,怎麼當時未見小友?」安長史問。
這個——九郎撓撓臉頰:「我身體不好,從前都住在禹州,過年的時候正巧發了一場大病,也不好出來見人。」
賀員外作為揚州大戶對揚州其?他大家族的事情?也了解一些,「我記得先榮公的長女就是嫁去了禹州……」
他說道這裡,突然回憶起什麼,果然看九郎表情?,面上已浮出淡淡憂傷,他懊惱自己一時失言,倒是讓這孩子傷心了。
先榮公長女三年前就去了吧,這孩子既然從前住在禹州,那必然就是在他姑姑身邊長大的,這感情?或許都已經堪比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