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徐娘的貼身婢女這個時?候也手拿著徐娘的衣裳行頭?追了過來,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徐娘如此不顧禮儀的奔跑,度快地?竟然連他?們也追不上。
媽媽穿的還是木屐呢!
來時?見到徐娘蹲在地?上,埋膝間嚎啕大哭,還嚇了一跳,「媽媽……」小心?翼翼靠近,手上拿著的外衣又不知道應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給媽媽披上了。
「我沒事。」這麼一哭,徐娘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她從地?上站了起來,結果婢女手上的衣裳,自己穿上。
她還要準備重陽畫會,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把自己弄病了。
「是有人欺負了媽媽嗎?」婢女也是從小被徐娘帶在身邊的,姿色平平,還是個烈性的,徐娘也不勉強她做那迎來往送的事,婢女感恩徐娘恩情,到與她也有幾分真心?。
「沒有。」徐娘搖搖頭?,接過婢女遞過來的帕子,擦乾淨臉上的眼淚髒污。
「你瞧那畫。」徐娘縴手遙指那副「贈徐娘」,她一看?那畫兒?,心?中又難掩激動,眼圈紅紅,「那是小畫師專門畫給我的。」
婢女日日與徐娘在一起,也是知道她喜歡什麼的,一見到畫上的青蛇與法海,心?中也瞭然。
——原是為了這個哭的,媽媽平日在花娘面前嚴肅,這種時?候卻又像個小孩一般。
徐娘拉著婢女走?進畫,「你瞧瞧,這是我!」她指著畫最末端巧笑?倩兮的女子道。
「你說我為什麼笑?的這麼開心??」也不待婢女回答,她學著青蛇染的丹蔻手指點?了點?畫中並肩而立的青蛇與法海。
「當然是因為他?們兩個了!我肯定是看?到了青蛇和法海站在一起,所以偷偷笑?了。」她眼中都是痴迷,又讓婢女去瞧青蛇與法海兩人的站位,讓她去瞧青蛇和法海重疊的衣袖。
「你瞧瞧!他?們兩個的手都垂著,法海這假正經的和尚,今日又沒拿法杖,怎麼還要做這單手的掌禮?他?定然是掩在袖下偷偷和青蛇牽手!」
cp粉看?什麼都是發糖。
不過婢女也已經習慣了徐娘,畢竟之前那張小青抱著蛇尾巴,徐娘還說這一定是法海的尾巴,小青的尾巴應當是青色的,而不是黑色的。
婢女心?想,這法海和尚是個人,又哪來的蛇身?
不過她是不會在面上與徐娘反駁這些的。
青蛇與法海的cp粉徐娘有了這一副專門送給她的「贈徐娘」還會眼饞什麼其他?的畫啊!
反正也都是留不住,不輸於她的,而這幅贈徐娘卻是獨屬於她一個人的快樂。
沒有任何讓人血脈膨脹的地?方,可卻又在每一個細節都滿足了徐娘的所有幻想。
這比之前那副青蛇戲水圖,還讓徐娘覺得更滿足。
下回若是能讓小畫師再畫一幅青蛇和法海相視而笑?的就更好了!
話完徐娘這邊不會讓宜春樓恩客們知道的小心?思,再說回今日這重陽畫會上。
盛三郎力壓群雄,把鑲金從一眾文人才子中搶了過來,定然不是為了看?鑲金根本?不存在的美色。
畫廊很大,徐娘只?在一邊掛了梁聿的畫,還用盆栽花瓶稍稍隔開了賞畫的客人與畫的距離,另一邊則是設置了略高與地?面的矮榻,矮榻上放了茶案與胡床,方便客人隨時?歇息。
周圍還立著隨時?準備上茶點?的婢女,若客人願意,也是可以請相熟的花娘一起來同游畫會。
當然花娘們也全被徐娘培訓了一遍,每個講起青白蛇的故事都不遜色與鑲金。
畫會還沒有開始,花娘們早就和自己感情好的恩客們說好了,畫會那天要來點?自己講青白蛇,不然她們這十來日的辛苦都白費了,當年背曲譜都沒有那麼累過。
宜春樓並不是盛三郎唯一一家光顧的青樓,揚州城內有名的青樓,盛三郎都是座上賓。
在宜春樓,盛三郎只?會點?花魁謝小玉,若謝小玉沒空,他?便往其他?青樓去了。
別的花娘都要背青白蛇的故事,獨獨謝小玉無?需,現在這個點?,她還在閨房裡沒有起來呢。
所以大家都知道點?花娘,只?有盛三郎不知道,還傻不愣登去搶鑲金,殊不知方才為什麼與他?搶人的都是些沒幾兩銀子的書?生,一個平時?眼熟的都沒有,就是因為人家都去點?了花娘。
擁著貌美花娘聽?青白蛇的故事,不比對著龜公小廝的醜臉要痛快?
「先給我上壺好茶!」盛三郎喊道。
他?選的位置,正好對著一幅畫,再好不過的位置了。
「你給我講講那幅畫,說的是哪段!」他?手點?了點?整對著的那幅畫。
鑲金是個有眼力見的,如今盛三郎坐著,矮了站著的他?不少,還要仰頭?看?自己,在盛三郎落座之時?,他?也立即跪坐在了矮榻邊上,恭順地?彎伏著腰,保證盛三郎低頭?就能毫不費力看?見他?,還不阻礙他?賞畫的視線。
「回郎君的話,那幅說的是水漫金山,白蛇產子的故事。」
「白蛇產子?」盛三郎雖然聽?說過這白蛇傳的故事,但是他?每次都沒有聽?全,注意力全在畫上了,水漫金山他?知道,白蛇生子,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白蛇不是妖嗎?如何產子?」他?來了點?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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