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郎君的話?,是的,小?畫師巧思,這幅畫正是用許仙的視角畫的,讓瞧畫的人也能代入這故事中人,去看看白娘子的美?貌。」鑲金低眉順眼。
「喝了雄黃酒,所?以白娘子這是要變化妖身了?」旁邊突然出現一個聲音,文?人側頭一看,還是他的熟人,原來剛剛鑲金與他說這故事,這人就一直站在他和鑲金身後,蹭著聽了鑲金的講解。
「劉兄。」「顧兄。」兩個文?人相互見禮。
先來的那個姓顧,我?們就叫他顧書生?吧。
顧書生?被後來的這個劉書生?這麼一點,也明白過來,他手虛空點點白娘子拖在塌上上長長的白色裙擺。
「所?以這裙擺下面?是蛇身?」他雖然這般問,倒也不是很怕,之前他在友人宴會?上也細看了青蛇戲水圖,那上面?青蛇抱著一個黑色的鱗片的物件,仿佛就是一條大蛇,他們猜測是青蛇的妖身。
他瞧著也並不是十分恐懼,回家還做起了與人身蛇尾的青蛇纏綿的美?夢……
當然這就不好與外人道了。
「怎麼沒畫出來?」顧書生?還覺得有些遺憾,人身蛇尾的美?女也挺不錯的呀。
他的好友展開扇子扇扇風,十分風流的模樣。
「其實也算畫出來了,你瞧這白娘子的裙擺,從?寬到細,這末尾延伸出去只?剩下這小?小?一個尖尖,不就是蛇尾一般嗎?不過這法海用了寫意的畫法罷了,還是要我?們自己領悟啊!不錯!不錯!是個有意境的!哈哈哈哈!」劉書生?大笑。
「是這個意思!」顧書生?也領悟到了,他又扭頭問鑲金:「你們老鴇給發的請帖里寫了能花錢買下這畫,這幅白娘子多少錢,給我?包起來。」故事裡的許仙是個膽小?的,見到白娘子人身蛇尾還嚇死了過去,他可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就讓他把白娘子帶回家,做個膽大又有福的許仙罷!
鑲金聽到客人說要買畫,臉上露出了笑意,不過這畫卻不是這麼賣的。
他張口把徐娘早就交代好了的一套話?術用了出來,告訴了這顧書生?今日這全場的白娘子系列畫都是以拍賣的形式,因為喜愛這套畫的人實在太多,而畫也確實有限,只?能用拍賣的方式給畫中兩個美?人找個最珍愛她的主人。
顧書生?和劉書生?也是頭一次聽說這拍賣,大家都是成年人,但?也不是看不出這拍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小?廝說的好聽,找個最珍愛的,還不是價高者得嗎?
「你這嘴倒是巧,說什麼最珍愛,還不是讓最有錢的拿走了?」顧書生?雖然有錢也不悅道:「若是你們定?個一萬兩萬銀錢的價格,直接就把八成喜愛青白蛇美?人的都攔下了吧!」
聽到顧書生?這麼說,鑲金也不慌,早有對策。
「拍賣的每張畫初始定?價都只?有一兩銀子,起拍價也是一兩銀子。」
「那若是大家都商量好了,都不競價,你這畫不就二?兩銀子就賣了?」劉書生?扇子搖搖,不過話?說出口了,他也反應過來。
宜春樓可以安排托啊!最多不就是畫賣不出去,宜春樓自己回收了嗎?
可怎麼會?賣不出去呢!如今不僅揚州,就連金陵都知道這法海畫的青白蛇美?人圖看呢!
果然鑲金也是臉上笑笑,緩緩道:「那便二?兩銀子賣給有緣人吧。」
當然這不是真的有緣人,只?不過是徐娘早就教好的話?術罷了。
一如劉書生?所?想,要是真有人說好了壓價,宜春樓就出手自己買回來了。
劉書生?又張口:「那要是你們為了這畫價賣的高一些,請些托來抬價呢?」這也不是沒可能。
徐娘就是打算這麼做的,要是價格低了,她定?然要抬價的,便宜賣出去,她辦這畫展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不過她教給小?廝們的定?然是不會?實話?實話?,而是另一套話?術,自然是連這托的事情都不會?說。
鑲金是個老實的:「郎君說笑了,我?們宜春樓是揚州城裡頂尖的,怎麼會?做這種自毀名?聲的事?」雖然是徐娘教的話?術,但?鑲金也是真心實意這麼認為的,是以他這話?說出來就格外的真誠。
「況且,這次畫展請的具是揚州城中的名?流還有才子,二?位郎君在揚州城中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到時候有沒有托,郎君一瞧不就知道了嗎?」
鑲金這馬屁倒是拍對了,顧書生?和劉書生?被他這麼一說,心裡都痒痒的,他二?人可不是揚州才子嗎?
「你這說的倒也有道理。」劉書生?扇子搖的更?加風流了。
顧書生?則是真心喜愛白娘子,他打定?了注意,今日拍賣定?要拿到這幅白娘子雄黃醉酒圖!
低頭又瞧見畫下放了個敞口的大花瓶,上邊還插著幾支菊花,雖然這是重陽畫會?,處處都有菊花,但?這畫下面?突兀放個花瓶,到底是賞花還是賞畫?
他瞧瞧每幅畫底下,都有這麼一個花瓶,而其中的畫有多有少。
其中必然有名?堂!
「這是?」他指著花瓶問鑲金。
「郎君請說。」鑲金恭敬彎腰。
「我?問你這花瓶是何意?」
「回郎君的話?,這次小?畫師出了多幅畫,我?們宜春樓也想留一幅下來,但?實在不知道應該留下那幅,所?以就用了這麼個法子,讓客人們自行投票,留下一幅客人最不愛的,這花瓶中的菊花便是畫的排名?,到時候拍賣的順序也是照著這排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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