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那個,叫柳大福的那個。」二郎小聲道,「我和三郎偷偷聽到,阿婆和阿娘說,是他把阿公推到了,還搶了阿公的錢。」
三郎湊過來補充:「我聽到把阿公和阿婆存在堂屋裡的棺材都拉去賣了,說是要娶媳婦。」
他撇撇嘴,「也不知這人怎麼回事,他要娶媳婦不回去問他爹娘要錢,幹嘛來搶我阿公的?還把阿公推摔了!」
粱聿越聽眉頭皺的越深:「族裡不管?」就任由柳五家的欺負他阿公老弱?
粱聿生氣,心裡也不喊什么叔公了,直接喊上柳五。
「不知道,我們去和阿娘說過,阿娘說不是我們小孩該管的。」二郎噘嘴,他自詡大人,除了在阿兄面前,就算是阿爹阿娘面前也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我知道了,睡吧,明天不是要陪著阿婆進山採藥嗎?」粱聿心中已有決斷,催促兩個弟弟睡下。
而二郎和三郎,把事情告訴阿兄之後,也好像放下心中一塊大石頭一般。
從小就是這樣,他們解決不了的事情,告訴阿兄,那就再也不用他們煩惱了,因為阿兄會解決。
次日早上,粱聿幾個兄弟換了舊衣服,把袖口和褲腿都紮緊,背上背簍,和陳氏一同進山。
四郎和五郎兩個小的還在睡夢中,至於六郎,他還是個吃奶的娃,這種幫大人幹活的活動連他四兄、五兄都沒份,更別提他了。
去山裡的路上,粱聿似不經意般與陳氏閒話家常,問起了家裡一些親戚近況,不顯不談提起了柳五家。
前面陳氏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粱聿說到柳五家,她隨即就明白了。
陳氏挖了一株草藥放進背簍里,抬頭深深看了粱聿一眼,半晌嘆氣,只評了一句:「你這小人精啊!」
她沒有繼續和粱聿說柳五家的事,也沒有和他說他阿公是怎麼摔傷了的。
只是低頭一株又一株,近乎麻木的把視線里能看到的草藥都挖了出來。
粱聿見她這樣,便明白從阿婆這裡是再問不出任何話來了。
「阿婆,我找到一叢山棉皮了!」遠處傳來二郎三郎的聲音,他兩個這幾日跟著阿婆進山採藥,也能識得不少治跌打損傷的草藥了。
「山棉皮……」聽到這個名字,粱聿一個激靈。
他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名字?
真的好熟悉!
跟著阿婆過去看那叢山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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