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在他們幾個人懵圈的時候,粱聿驚叫一聲,「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幾人追問他,看他這一驚一乍的模樣,還以為他想到什麼重要的事了。
事實上粱聿是從那久遠的上輩子記憶力翻出了一頁瞧過的資料。
「謄寫蠟紙原紙,又名雁皮紙!」粱聿道出了名字,但隨即又塌下了肩膀,「但我不記得雁皮紙是怎麼做的了。」
「雁皮紙?」榮四掌柜的也是第一次聽說這麼名字,「難道是用燕子的皮做的紙嗎?」他大膽猜測。
「是大雁的雁。」粱聿哀怨瞅他,「不管是那個雁字,我敢斷定,肯定不是用大雁或者燕子的皮作的……」
榮四掌柜的吶吶,「也是啊!一點都不風雅……」他尷尬摸了摸山羊鬍子。
粱聿心道,這和風雅不風雅不搭邊,只是他腦子裡殘存的記憶是這麼告訴他的。
「會不會是因為那個紙的紋路和雁皮一樣?」九郎提出了不一樣的思路。
粱聿搖頭,「大雁只有毛,哪裡來的皮?」
「啊!」九郎意識到自己丟醜了,窘迫撓了撓臉頰,「說的也是啊!那大雁脫了毛,不就和燒鵝一樣嗎……」
燒鵝……
聽到這個,粱聿下意識咽口水,自從不去宜春樓之後,他也好久沒有吃到過燒鵝了。
謝小玉給的燒鵝,可真好吃啊……
跑題了!
除了想念燒鵝的大郎,其餘人此刻心裡想的都是,那麼好一本書,怎麼就被一泡童子尿給毀了呢?
可憐的四郎,為莫須有的一泡尿,為他阿兄背了一次又一次的鍋。
「雁皮……」粱勉若有所思,他的記性很好,看過的詩詞文章都可以過目不忘,但是他也記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聽過雁皮這個詞了。
「阿爹?」粱聿探過小腦袋,目光明晃晃寫著:難道阿爹你知道?你知道的話,就快和兒子說吧。
粱勉輕拍了一下兒子腦袋,「記不得了。」
不過還不等粱聿失望,粱勉的下一句話又讓粱聿打起了精神。
「想不起就想不起來了,你總還記得那蠟紙胚的特性,要是實在想不起來來了,就找找有沒有相似的紙可以代替。」
阿爹的話讓粱聿恍然大悟。
對啊!也不用一直執著於雁皮紙,他可以找相似的紙來代替啊!
這個時代也有不少的紙張,雖然價格上比較貴,但是如果讓榮四掌柜的去大批量採買的話應該也能夠拿到一個比較優惠的價格。
這般想著,粱聿就把眼神投向了榮四掌柜的。
「掌柜的,你能找到這種紙胚嗎?」粱聿一副我把重任就交給你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