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聿:他這又是要看阿爹找鑰匙嗎?
卻見阿爹對著他微微一笑,意想不到的來了。
只見阿爹用第一把鑰匙開了一把鎖,第二把鎖卻沒有管了。
也不知道手指扣了哪裡的機關,這個箱子咔噠一聲,然後阿爹就把箱子打開。
粱勉:!!!
「阿爹!」這是什麼神操作,要是有人想偷他阿翁的遺物,估計連怎麼開鎖都費勁吧!
不對!那個毛賊會想不開偷一個無名老頭的遺物!
粱聿還在內心吐槽,粱勉已經從箱子裡翻找出了一副畫卷,當著粱聿的面小心翼翼地展開。
「這是你阿翁為你畫的畫像,上面寫了你的名字,還有一小詩。」
畫上一個穿著紅肚兜的光屁股胖小孩抓著搖籃晃晃悠悠站著,頭頂上歪戴著一頂虎頭帽,露出腦袋頂上一撮胎毛。
阿翁畫技高,把一個稚嫩的學歩小兒畫的活靈活現,畫風瞧著也是自成一家。
看完了畫,粱聿才去看旁邊提的小詩和他的名字。
詩寫的還不錯,大致是長輩對孩子的期盼。
不過粱聿本人是沒有什麼詩才的,二郎在這裡的話,或許還能看出點一二三四五來,到粱聿這裡就只有個「好」了。
相較於詩,粱聿更感興的是旁邊寫著的名字。
「思安……粱思安……」他仰頭看阿爹,「這是阿翁給我起的名字嗎?」
此刻粱勉也是神情溫柔,「是的,你阿翁生於亂世,半生顛簸,與他來說最重要的再不過與平安二字了,所以他給你起了這麼個名字,思安。」
粱勉手落到粱聿肩膀上,最後一聲思安似在訴說他爹為孫子起的名字,又似在正式呼喚粱聿。
霎時間,粱聿心頭升起無數感慨。
他手虛空描摹了一下那兩個字,又看向畫中天真無邪的學步小兒。
「這就是我嗎?」他想像不出來自己繫著個紅肚兜,光腳在院子裡走的模樣,不懂事時候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了。
「原來阿翁都等我這麼大了,才仙去的嗎?」粱聿感慨,「也不知道我有沒有叫過一聲阿翁……」他記憶里是沒有的。
「咳咳,好了,名字也看過了,以後要記得自己叫什麼知道不?」聽到兒子說起這個,粱勉乾咳了一聲,趕緊把畫收好,箱子鎖起來。
粱勉動作太快,以至於粱聿也沒看清,那張畫著「他」的小像上的落款——粱夢生。
「阿爹,我還沒仔細看,再讓我看看吧!」粱聿過去歪纏著阿爹,「這不是阿翁畫給我的嗎?合該是我的,阿爹你就拿出來給我罷!」
但不管粱聿這個好大兒怎麼撒嬌,粱勉都不為所動。
敲了一下兒子的腦袋:「你還不去把你的畫補全?明日那管事就要來取畫裝裱了吧!」
粱聿只得捂著額頭去畫畫了,一直到夕陽落下,粱聿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眺望遠方。
突然腦子裡靈光一現,他瞪大了雙眼,一聲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