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里尔知道自己未免有些咄咄逼人,但是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架子上的小雪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瞧着下面僵持的两人,担忧地探出头来,它看起来思考了许久,最后拍着翅膀从架子上飞了下去。
塞希利亚只感觉到肩头一沉,然后就是鸟雀那特有的蓬松柔软的羽毛贴了上来。
小雪鸮不明白生了什么,但是小雪鸮很担心。
“你这家伙。”银少年终于反应过来,他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垂下的眼睫掩住了眸中复杂幽深的情绪。
他还是小看自己的这位哥哥了,希里尔什么都知道,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塞希利亚绝不会退步。
他抬眸看向自己的哥哥,眼中是难以言喻的执拗,“既然知道我要做什么,那就不要试图阻止我。”
红龙诧异极了,他金色的眼瞳微微缩紧,“你疯了?!”
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红龙甚至失手打翻了桌上的花瓶,玻璃制的精致花瓶坠落在地,略显刺耳的碎裂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
“我可以。”抱着猫头鹰的银龙族打断了希里尔,他一向是自负又傲慢,绝对的实力给了他这样的底气。
希里尔笑了,被气的。
“行,毕竟你已经成年了,就算把自己作死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在那之前,塞希利亚·弗拉沃兹,你必须回去,之后的你想怎么着都行,我们不会再过问!”
已经累了,说也说不通,希里尔总不可能真的强行带这个不听话的弟弟回去,那个仪式需要他的配合,如果他还像今天这样,那估计这辈子他们都别想完成。
塞希利亚没有说话,他的视线落在虚空中的某一处。
过了很久,久到希里尔以为今天不会得到他的回答,银龙族却突然转头看向了他,“好。”
当草木再次蒙上白霜,霍格沃兹的冬季悄然而至。
气温渐渐降了下来,早晨的寒风迫使许多小巫师换上了加厚的巫师袍。
“我的天,怎么感觉一下子要过冬了?”布雷斯抱怨着给自己又加了一个保暖咒,他看着那些女孩们依旧单薄的裙子,忍不住有些感叹,“这样的天气,不得不说,真是狠人。”
潘西无语地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手背,“哪有女孩不爱漂亮的,如果让我裹着那些厚得像被子一样的衣服,臃肿得像头熊,我想我会疯。”
“好吧好吧,你赢了。”布雷斯适时低头,顺带看了眼教授席,“真好,那家伙不在,我觉得今天早晨我都能多吃一点。”
布雷斯说的是谁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虽然小天狼星的课程比起穆迪要好上一些,但是,就冲着他对斯莱特林时不时的挑刺以及对他们院长的诋毁,想让他们喜欢他都不可能。
“自从那次教授把他变成了黑色大蟾蜍,小天狼星最近安分多了。”西奥多隔空点了点那个空着的位置,“你们大概不知道,教授那天把那头龙整个冻起来的时候,他站在看台上脸都绿了,笑死我了!”
嘲讽格兰芬多,这大概是所有斯莱特林都点亮的技能,也是他们日常里不可或缺的乐趣之一。
“该死的,我怎么觉得那些斯莱特林在嘲笑我们?”罗恩狐疑地上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没问题啊,除了因为穿的有点多所以有些臃肿外。
红小男生自信极了,他觉得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帅!
正在给面包涂果酱的赫敏抽空看了眼斯莱特林的长桌,又看了眼教授席,“好了罗恩,放心吧,他们笑的不是你。”
“是我的教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哈利在罗恩身边坐下,他耸了耸肩,语气有些无奈,“实际上,从比赛完那天开始,我教父就一直拒绝来礼堂吃饭。”
至于为什么拒绝,哈利的视线在那个刚刚从门口进来的身影上转了一圈。
他已经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件事了,只能说,希望西里斯能早点从阴影里走出来吧。
刚刚从门口进来的两个人好像正说些什么,最后,高一点的那个少年抽去魔杖点了点身边人的肩膀,又再次检查了一下对方的围巾,这才满意地松开了他。
“假设这位先生没有丧失感知,那你就会现外面已经结了霜,穿这么点,你是想尝尝我的感冒药剂吗?”
德拉科抓着塞希利亚有些凉的手,说了多少次,他总也记不住给自己加保暖咒。
“我下次会记住的。”塞希利亚自知理亏,试图将这件事快些翻篇,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拉扯着走到了斯莱特林的长桌旁。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塞希利亚怕冷,真是可笑。”长桌末尾的某个黑小男生看着那两个还在掰扯的人,不怎么愉快地哼了一声。
“不,我挺怕的。”反骨且叛逆的银龙想也不想地直接拆了亲哥哥的台,至于自己哥哥那逐渐难看的脸色,他是一点也不带怕的。
菲尔加德沉默了,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他,不要在这个时候继续和这两个人吵,因为最后受伤的一定是自己!
他低下头,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面包,给他等着,总有一天,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家伙。
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刚刚结束没多久,霍格沃兹又迎来了另一个重要活动。
“圣诞舞会!”得到消息的时候,几乎整个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都沸腾了,但是紧接着,另一个消息又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是要举办舞会不错,但是本次舞会只对四年级及以上的学生开放,高年级学生可以邀请一个低年级的学生作为舞伴。
罗恩和哈利前一秒还在为自己的年级刚好达到要求而兴奋,下一刻,哈利就笑不出来了。
作为三强争霸赛的勇士,他们需要在那天跳开场舞!
“可我根本不会跳舞!”这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了,哈利欲哭无泪。
罗恩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我亲爱的兄弟,你还需要找一个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