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帕洛娃听话地躲到床铺底下,再次对索科夫说:“米沙,你要多注意安全。”
“我知道。”索科夫清理了一下收集到的弹药,有两支mp4o冲锋枪,八个弹夹。这些弹药,用来进攻肯定是不够,但用来防守是绰绰有余了。
索科夫想起被打死在走廊上的敌人,身上也有武器,如果把那人的武器弹药也弄过来,自己就有足够的力量进行防御了。
想到这里,他起身地来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张望,现除了地上有一具尸体外,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快步地跑出包厢,几个健步就来到了尸体旁边。当他取下身体身上的98k步枪,和几个冲锋枪弹夹时,却意外地看到相邻的车厢门口,还趴着两具尸体,应该是刚刚进攻时,被谢廖沙和瓦谢里果夫他们击毙的。
既然都到了这里,不去那两名匪徒尸体上搜集武器弹药,索科夫是非常不甘心的。
他小心翼翼地来到尸体旁边,伸手去抓武器之前,先朝前面瞧了瞧,现车厢的另一头,有一名端着mg42通用机枪的匪徒,正站在一间包厢的门口,面朝里面说着什么。
索科夫见状,心里不禁纳闷,难道自己刚刚干掉三名匪徒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他们都没有听到吗?
不过附近传来的枪声,让索科夫明白,那名端着机枪的匪徒,之所以没有关注这边的战斗,而是因为四处都有枪声传来,他大概以为是自己的同伴正在屠杀车上的乘客。
索科夫看到他手里端着的那挺mg42机枪,不禁有些眼红,想干掉他之后,把那挺机枪抢到手。但等他举起枪,瞄准目标准备射击时,却改变了主意,他不知道那个包厢里是不是敌人,有多少人。若是人太多,一旦打起来,自己可没法同时应付那么多人。如果谢廖沙、瓦谢里果夫等人还在,还可以尝试一下,但如今这些部下都不知去向,而索科夫还有科帕洛娃要保护,是绝对不能轻易冒险的。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他悄悄地取走了尸体身上的武器弹药之后,快地跑回自己的包厢。
看到索科夫重新出现在包厢里,躲在床铺下的科帕洛娃顿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刚刚索科夫不吱声就跑出去了,她还担心对方会扔下自己,把自己留给那些凶残的匪徒呢。
“米沙,你回来了?!”科帕洛娃问这话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嗯,我回来了。”索科夫并没有察觉到科帕洛娃的异样,弯腰把两把手枪递给了她,还随口问了一句:“会用吗?”
“会会会,当然会。”科帕洛娃使劲地点点头,用肯定语气说:“我们去前线采访时,专门请人教过我们如何使用手枪。”
“那就好。”索科夫见科帕洛娃握住手枪的双手不禁地哆嗦,而且枪口还是对着自己,连忙提醒她说:“科帕洛娃,难道你的教官没有教你,在任何时候,枪口都不能对着你的同志吗?”
经索科夫这么一提醒,科帕洛娃才现手枪的枪口正对着索科夫,连忙把枪口转了一个方向,歉意地说:“米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索科夫想起后世的一个朋友告诉自己的事情,那人因为紧张,在训练场上把枪口对准了一名老兵。那老兵一声不吭笑眯眯地走到他面前,左手慢慢推开枪,右手抡圆了就扇了他一个大耳光。如果今天科帕洛娃枪口对着的是别人,肯定也会招来一个大耳刮子。
索科夫把收集起来的弹药,放在脚下,自己蹲在包厢门的一侧,用枪口对准门口。只要有人敢闯进来,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米沙。”趴在床底的科帕洛娃低声问道:“谢廖沙、瓦谢里果夫他们如今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出去的时候没有见到他们。”
“他们会不会牺牲了?”
“不会的。”索科夫摇着头说:“刚刚匪徒们在这节车厢吃了大亏,如果谢廖沙和瓦谢里果夫他们真的牺牲了,那肯定会有更多的敌人涌到这节车厢,因为他们明白,这里肯定有什么大人物,否则不会有人在这里进行顽强地阻击。”
“那他们去什么地方?”
“我想敌人应该把我们和他们隔开了。”为了让科帕洛娃搞清楚怎么回事,索科夫还特意向他解释说:“谢廖沙和瓦谢里果夫他们分别向车头和车尾方向推进。在推进的过程中,也许有些敌人躲在包厢里,没有被他们现。等他们过去之后,那些敌人再摸向我们所在的车厢,这样丧失了保卫力量的车厢,很容易就被他们攻陷。”
“米沙,你恨我吗?”
“我恨你做什么?”
“如果我不劝你派谢廖沙和瓦谢里果夫他们去救人,敌人就没法摸到我们的包厢这里。”科帕洛娃红着眼圈说:“因为我的自私,害死了隔壁的乘客。”
“科帕洛娃,你别自责,你没有做错。”索科夫心里很清楚,科帕洛娃恐怕还没有亲眼见到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心里害怕是在所难免的,如果不开导她的话,没准她的精神会出现问题,便安慰她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就算遭到了袭击,也不会有人来救我们。但谢廖沙和瓦谢里果夫向车头、车尾方向推进后,不但可以消灭一些匪徒,而且在现了通讯器材之后,还能及时向附近的部队来求援,把我们从危险中彻底解救出去。”
两人正说着话,索科夫忽然听到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连忙把食指竖在嘴唇前,示意躲在床下的科帕洛娃别说话,免得被外面的人听到。看到科帕洛娃缓缓点头,表示明白自己的意思后,索科夫抬起手里的冲锋枪,瞄准了门口,只要现进来的不是自己人,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脚步在门口消失后,索科夫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奇怪,包厢里怎么有尸体,难道司令员同志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