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鱼吃的很香,卫衡的气消,一夜睡的也好。
林瑶光坐在山头看日出,晨曦照进林子,升起薄雾。
几个人从林子出来,满身泥泞很是狼狈,林瑶光道:“先去歇着。”
日上三竿,伏牛山下被包围,山上第一寨,会客厅里坐了十八寨的主人。
熊老大手掌扣在长桌上,“山下聚集了官兵,这次来的有尚家军,不可小看。”
三寨的当家人抬头,“不对吧,来的还有林家军呢。”
“嘁,”熊老大嗤笑一声,“什么林家军,就是一群毛孩子,怕是连人都没杀过。”他声音厚又高,听进耳朵里有点震慑。
七寨当家:“不可轻敌。”
熊老大轻蔑地扫他一眼,“废物,懦弱。”
七寨当家登时脸色就沉下来,对峙上熊老大眼神,半天不服气地移开。
“把各寨守备人都调过来,加强吊桥那边巡逻,一旦有人闯入,直接杀了。”
熊老大独断惯了,即便知道此次来的人不能小看,依旧我行我素,丝毫跟各寨商量的意思都没有。
十寨站起来,“哪还有人呢?每次官兵来剿匪,出来顶的都是我们后山这些,你留着一寨的人是打算做什么?”
“做什么?”熊老大站起来,他人高马大体格健硕,对比十寨当家格外娇小。
“若非我的人在前边策划筹谋巡逻,这伏牛山早就被人铲了。”
七寨当家冷笑:“若非你,我们岂能有如此大的名声。”
寨子里以前只是劫财不杀人,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算不上恶徒。自从他来后,路过的商户钱抢了,命也不给留。短短半年时间,伏牛山成了恶徒聚集之地。
府衙派了不少人来剿匪,这次更是朝堂直接来人。
“少他娘放屁。”
熊老大阴沉道:“再多说一句,老子砍死他。”
大刀扎进地面,血色浸染的刀柄格外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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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歌将地图挂起来,地图上十八寨的位置清清楚楚,整个伏牛山如同缩小版绘图,清晰地落在上面。
“伏牛山背靠断崖,上山的路就只有两条,但是徒步可以从林子穿过去。”林朝歌指尖滑动到吊桥上,“无论从哪上山,都得从这进去才能到第一寨。第一寨聚集十八寨主力,熊老大坐镇在此。整个看,易守难攻。”
林瑶光垂眸望着地图没说话,林朝歌继续道:“十八寨本各自为政,互不干扰。但半年前熊老大突然出现,杀了第一寨的当家人取而代之。他将十八寨所有通口都放了人,凡是进出者必须要缴纳出寨钱,不给不让过。”
“这是一道围墙,围墙外是一到九,围墙后是剩下的寨子。十八寨的当家人看起来都被熊老大管辖,实则面和心不和。”
唐圳摩挲着下巴,“要进寨必须过吊桥,可一过吊桥就会被现。没有别的路,能过去?”
林朝歌肯定道:“只有这一条。”
“啧,难办啊。”唐圳挠了挠头,“郡主,你怎么看?”
众人望向林瑶光,卫衡只是陪在一旁不说话。
周亦行是个识趣的,早上自觉去了尚家军,留下卫衡在林家军,虽说要避嫌,可卫衡脾气不好,周亦行也不敢让他去尚家军。加上卫衡跟林瑶光关系,搞不好弄得尚家军解散,回去不好交差。
林瑶光沉思片刻,下面人隔着帘子道:“郡主,尚家军攻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