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太快,等玄英过去捉元良时,他愤恨地看着林瑶光,跟着嘴角鲜血直流,身子无力地摔下去。
“你没事吧。”林瑶光拉着卫衡看了眼他后背,见他没事悬着的心放下,“拖走。”
卫衡抬眸扫了眼小七,小七跟着玄英一起下去。
“你腰……血。”卫衡看到手上的血,脸色几变,“伤哪了?”
等映月送来药和纱布,卫衡挨着林瑶光坐下,撩起她衣袖,“还好不深,这条胳膊也是受罪了。”
“嗯。”林瑶光应了声,卫衡清理伤口很小心,上药时看了眼林瑶光,“疼就喊,我又不会笑话你。”
林瑶光笑出声,“不疼。”
“呵,上次是谁喊疼来着。”卫衡将她衣袖放下,“你知道他目的不纯,故意放在身边试探?”
林瑶光挑眉,“是啊,满京都都知道你我瓜葛,前脚吵了架后脚就让我救美,不怀疑都难。”
救美就算了,还偏生跟卫衡有几分相似,这人怎么看都是针对她的。
卫衡:“谁。”
“人都死了,鬼知道。”林瑶光耸耸肩,见卫衡不信,她笑笑:“我最近唯一得罪的人,就是你。”抬手一滑,点了点卫衡。
卫衡嗤笑:“得罪我的,直接杀了。”
派个没用的戏子,丢脸。
林瑶光手臂受伤,她趁着又在家歇了两天。
“郡主,酒坊送来了一封信。”映月递过来,林瑶光颠着有点沉,打开里面是一根簪子,簪子在阳光下栩栩如生,正是流萤头上戴的那根桂花簪。
映月认出来,“这是流萤的。”
“去酒坊。”
林瑶光出门对上一个往里看的小贩,她脚步一顿,吩咐映月取了披风,“去江鹤楼。”
马车绕到江鹤楼停下,见林瑶光进去,门外跟踪的人寻个阴凉地坐下,时不时抬眼盯着酒楼门口。
林瑶光在酒坊后院见到海棠,她今日穿的很淡,“郡主——”
“簪子哪来的?”
那日从郊外回来后,她派出去的人找遍京都都没见到流萤踪迹。
只知道除夕夜她请假出了府,之后就像人间蒸一样,丝毫线索踪迹都无。
海棠端端正正行了一礼,道:“我在【百盛苑】见到一个叫流萤的女孩,她死前给我的。”
“【百盛苑】?”
海棠今日没点妆,她笑起来很凄楚,“那是庄亲王府的——金库。”
“我从小流浪街头,幸得一个姐姐照顾,我俩相依为命多年。她学了琵琶,我酿了酒,我们姐妹出师后在江鹤楼立脚。她的琵琶备受文人喜爱,我的酒,亦如是。”
“去年九月,她被人宴请去奏演琵琶,自此没了踪迹。活生生一个人,就那么消失不见了。”
海棠红着眼眶,哽咽出声:“我多番打听才知道,那日她根本没到主家演奏,可是我眼看着她出了江鹤楼的,她去哪了?我找了好久,一日去庄亲王府送酒,我见到了她的琵琶。”
她的声音突然爆厉,“她心头所爱已成了旁人的,是卫骁心腹钱益送的。我隔着门根本找不到她丝毫消息,所以我自轻自贱,成了卫骁的妾室。”
林瑶光皱眉:“为何不报官?”说着摇摇头,海棠冷哼:“庄亲王府在朝堂上势力不厚,但是盘踞京都多年又是亲王,敢招惹的没几个。”
“我潜伏在卫骁身边多月,终于让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