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的光,浑身病气被这抹白完全掩盖,只剩下耀眼的华光。
“你怎么来了?”
卫衡脸一沉,“怎么?本王不能来?”一瞥周亦行,讥笑:“呵,耽搁你了。”
笑的花枝招展,一对自己就变脸,女人。
“冤枉。”林瑶光委屈,“你出来吃好吃的,也没见叫我。”
卫衡:“我叫了,你没在家。”
周亦行扫了二人一眼,“二位先聊,在下告辞。”
鼻端糕点的香味诱惑人,他想吃。
林瑶光笑笑:“好——”
“哎呀。”
卫衡身子一歪,林瑶光急忙扶着,他眼皮垂下,“我头晕,晕的很。”眼尾悄悄打量周亦行,见周亦行识趣的离开,心里很是满意。
“走。”林瑶光扶着人上马车,卫衡不愿意,“我饿了。”
林瑶光仔细打量他,“不头晕了?”
“饿的。”
林瑶光刚才跟周亦行客气的很,这会儿饭菜上来拇指大动,卫衡还惦记她跟周亦行吃饭的事,“刚才只顾看人了,饭都没吃?”
“哪能。”林瑶光喝了口水,“他——”想不到合适的词,林瑶光索性不说,一边给自己夹菜一边照顾卫衡。
一餐下来,两人吃的饱饱的。
天正暖,明湖前的柳树见绿。
春水暖,湖面上游荡几只鸭子,时不时被人惊了声,滑行出去好远距离。
“给。”
卫衡低头,柔白的掌心一颗明珠闪耀着。
那光,比不过她眼里的光。
林瑶光见他喜欢,笑道:“你若喜欢,我让人再去寻些。”
“不必。”卫衡捧着,很珍视的看向她,“就这一颗,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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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瑶光一进林家军,就被人请着上了校场高台,上面遮了一片阳,备着椅子和茶点。
林瑶光见杨琰几人很期盼,一点不推让的直接坐下。
杨琰和唐圳,林朝歌几人照旧训练,林瑶光半眯着眼打量一圈,跟着歪头闭目。
林瑶光想着养会神,结果睡着了,再睁开眼校场人都离开,只剩下一个林朝歌。
“二叔让晚上去老宅吃饭,明天一早他和二婶就回江南了。”
林瑶光伸个懒腰,“这么快就走?”
林朝歌:“家里还有祖母,三叔外出未归,家里得有人照应着。”
见林瑶光没说话,林朝歌犹豫片刻,“这么多年,你就从来没想过大伯父吗?”
飞鸟掠过校场,天下雨了。
林朝歌看着她一字一句,“林家军是他的心血和信仰,若是他回来林家军不在了,他该多伤心。”
雨丝绵密,很快两人丝积了细小水珠。
林瑶光望着她,眼浓稠的迫人。
“林家军不是谁的责任。若我父尚在,轮不着我在此担命?”
林朝歌面露寒冷:“可你就是他的女儿——”
“那又怎样?”
这句话,林瑶光早就想说了。
“若他在,即便我是他的女儿,能够担任林家军的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杨琰?可能是我们每一个人。偏生因为他不在,这把重剑就应该被你们压在我身上吗?”
“既然压在我身上,就请端正好你的态度。”林瑶光靠近她,强烈的压迫感笼罩住林朝歌,“毕竟,我们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