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尚家军几乎每天都上门挑衅。
唐圳备了糕点和茶水,尚家军骂的难听了,他点点头:“是是是,对对对。”
尚家军骂的累了问候十八辈祖宗,唐圳也只是喝着茶水,继续道:“是是是,对对对,随便你们怎么说。”
气的尚家军怒骂唐圳不争气,窝囊废,乌龟各种羞辱的话。
唐圳往常也早就蹦起来了,但是他如今只是端着茶,喝了茶润了口,还是说:“是是是,对对对。”
杨琰直竖大拇指,“唐圳,你现在够可以啊。”
尚家军气的脸白,直骂林家军无赖。
唐圳摸摸头,不好白得杨琰夸赞,说:“这都是郡主——哦不,我姑奶奶教的。”
他心里对林瑶光是半点不敬之心都没,那一记眼神,如今想起来还浑身颤栗。
杨琰笑笑:“那郡主厉害。”
那日事后,林家军不少人对林瑶光改观,他以为林瑶光会抓住机会宣布主权,从而插手林家军的事。
可是这都几天了了,她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是照旧到点就来,到点就走,依旧观看日常训练,话是一句也不说。
唐圳:“炎哥,郡主若是真有其能,可会让她管了咱们?”
“有能者居之。”杨琰拍拍他肩膀,望着抽芽柳条,很不确定道:“只怕她,不会轻易插手。”
当初他上门想要借林瑶光名义保林家军时,她可丝毫不为之所动。
她来林家军受了不少白眼和非议,又岂会轻易就揭过去。
春雨一场,暖意升起。
林家老宅到处一片喜庆,池子边的迎春花争相盛开,蕊黄的花枝伸进水面,倒映出春景。
燕子展翅掠飞,檐下的窝时不时窜出来一只。
“好看吗?”林知婉将婚服和头冠穿戴整齐,盈盈一笑望着林瑶光。
林瑶光眼里暖了热气,“好看。”
林知婉爱惜的摸了摸衣袖,触手是大朵盛开的花瓣,她笑着道:“这婚服不好绣,就如那婚姻,看似花团锦簇,实则只有经历的人才能明白。”
林瑶光没接话,她尊重林知婉的意愿。
“你这耳饰有点颜色不太搭。”林瑶光看着那对红玉耳坠颜色不纯,林知婉摸了摸:“嗯?”
林瑶光问:“我送你的妆匣呢?”
林知婉回身从桌上拉过来,林瑶光打开卡扣,抬起的手一顿。
“怎么了?”林知婉见她不动,问着。
林瑶光摸了摸妆匣底部,接着打开匣子,里面满满当当一盒子金玉钗环,不等林知婉说话,林瑶光将东西取出,敲了敲匣壁,出空闷声。
“这不是我送的妆匣。”
林知婉:“是映月送来的。”
“我知道。”林瑶光取出一根簪子,沿着边缝划开,“样子一模一样,但不是原来那个。”
隔层划开,露出一封折叠的信,林瑶光看完眉心紧蹙,林知婉见此拿过去,脸色骤然惨白:“这……”
林瑶光看着她道:“通敌叛国,林家必满门被斩。”
满门被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