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吞噬了无数血腥的浓烈,这让林瑶光呼吸短促,一口气闷在胸口窒息。
“瑶瑶。”
林瑶光猛地睁开眼,寒冷的天额头满是汗珠,她扶着马车窗壁大口地喘气,眼里是惊愕和慌乱。
帘子掀开,林知婉见林瑶光面色有异,不免紧张道:“怎么了?可是生病了?”
林瑶光摇摇头,握着林知婉的手下了马车。
“听说你手臂受伤了,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怎么样?疼不疼啊。”林知婉脸皱成一团,林瑶光对上她满眼满脸的担忧,胸口闷着的气散了些许。
“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知婉一听郡主受伤,马不停蹄地就跑过来,这真是姐妹情深啊。”齐明远上前道,说着提了提手上的东西,“这是专程给郡主送的礼物,还望郡主莫要嫌弃。”
他温和又谦虚,此番话说的很是贴心,对林知婉也是尽心尽力。
林瑶光压下心底的疑惑,“费心了。”
“哪里的话,一家人。”齐明远低头对林知婉一笑,林知婉面带几分羞红,几人进了府,等到天将将黑才离去。
林瑶光窝在软榻上,想到齐明轩的异常,吩咐着玄英:“让栓子盯紧了,他有点不正常。”
往日见了她不是鼻子不是眼的,如今态度这么好,怎么看都不正常。
夜,慈宁宫
刘太后见宿醉了一夜一天的亦承公主出现,脸沉得很。
“好好一个公主,喝个酒醉成这样,传出去丢人。”
亦承公主挽着衣袖缩进椅子里,“丢的是亦承的脸,不是你刘太后的。”
刘太后怒气冲上来,一拍桌案道:“你就一定要忤逆哀家,是不是?你就一定要给哀家添堵,是不是?”
“嘁。”亦承很不屑,“太后只会说这些皮毛话?咱们母女二人,十二年前就注定了后半辈子的恩怨。”
刘太后眼前黑,心口酸疼,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如今这般模样怎能不难受。
亦承喝了茶醒了神,连礼都未行就离开慈宁宫。
宫门口姚贵妃跪着,脸色白摇摇欲坠,见了亦承也没说话。
亦承冷笑:“还是这么护刘家那一窝。”
昨夜刘荣刚被衡王府的人给伤了,今个就罚姚贵妃跪,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姚贵妃和衡王的关系。
亦承走至萧瑟的冷宫,一人从墙上翻过来。
他见亦承脸色不好看,道:“饮酒伤身,公主该多注意才是。”
“本宫的心,早在多年前就去了望风谷。”亦承闭了闭眼,“如今强撑一口气,也不过是想看到报应二字罢了。”
“若父亲看到,定会伤心的。”他翻来覆去,最后只能说这么一句。
亦承望着无尽黑暗:“他看不到了。”
今时的明月,再也照不到已逝的人。
“公主为何要重提衡王和郡主的婚事?是为了衡王手里的势力,想要等他走后吸纳?”他问出今夜的目的。
亦承收回目光:“本宫为你们谋了势给林瑶光,为衡王谋一场婚,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