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李谦见刘荣一行人惨兮兮,道:“这……”
林瑶光的话没说出口,右手传来温热感,卫衡抓着她的手,直视着李谦道:“刘荣对本王不敬,可该如此?”
李谦:“该。”
心底暗骂刘荣垃圾,天天在京都招惹是非,皇城司因着这事不少跟殿前司闹龃龉和掰扯。
卫衡面无表情:“本王体弱,可还没死。谁若是要踩着我卫衡的脸来装大,最好掂量掂量自个的脑袋。”
话落,脸上浮现狠戾。
“断他一条左臂,让他长长记性。”
李谦来不及说话,刘荣左臂被木棍打得生疼,脆裂的声音在寂静里很明显,刘荣的咒骂被疼痛吃掉,他哀哭声格外刺耳。
门前散了,赵明远让人出来收拾地上碎屑,望着夜色里消失的马车,唇角浮现轻笑。
“疼。”
林瑶光现在怕疼的很,以前征战时不觉得,如今安稳下来一点疼痛都受不了。
“轻点。”卫衡沉着脸对李叔道,见林瑶光脸白了几分,心中怒气不减,说:“你冲动什么?小七在那,让他去就是了。”
小七看了眼自家主子:……
“我生气啊。”林瑶光神色恹恹,李叔一边上药一边听他家主子说,“再气也得注意,今日若是刀呢?你这手臂还要不要了?”
“里面是铁。”小七将拆开的木棍递过来,林瑶光暼一眼:“小看了,谁知道里面是铁。”说着忍不住赞道:“这家伙的想法倒是挺不错呀。”
谁能想到木棍里另有乾坤,指不定都跟她一样被伤到。
卫衡冷冷地扫她一眼,林瑶光扶着左臂:“哎哟,疼。”
“止疼药。”他看向李叔,李叔瞧了瞧林瑶光,说:“上了,就是这几天少不了郡主多跑几趟。虽说没伤着骨头,但这外伤也不能小看。”
江南,林家宅院。
卧房一片漆黑,林老夫人倚着床,“走了?”
秋嬷嬷闻言道:“这次来的人不少,都多少年了,也不见消停。”
烛火被点亮,露出林老夫人疲倦的面容。
她道:“东西未的手,不甘心。”
“怕是急了吧。”秋嬷嬷递上茶盏,“咱家郡主如今不好把控,衡王那又咬不出东西来,也就只能上咱们这翻翻了。”
林老夫人沉寂片刻,“老二家东西都收拾好了?”
“一切打点妥当,只是三姑娘还闹着呢。”秋嬷嬷道,“三姑娘脾性有些直,也不知能不能跟郡主处一块。”
林老夫人翻了身,声音半含糊着:“风里,总得有个人扶着。”
翌日
何姑姑现自己郡主左臂受伤了,气汹汹的质问林瑶光一番,见郡主含含糊糊,气得满腔怒火无处泄。
扭头看到围墙,琢磨着是要把墙加高,还是去衡王府让衡王少跟自己郡主来往。
映月:“满朝文武皆知郡主和衡王婚约尚在,您去闹这一出,让大家怎么看郡主?”见何姑姑似气泄了几分,继续道:“郡主如今跟衡王处的好,您看着别让郡主被欺负就是,这青梅竹马的情谊,不比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强?”
何姑姑想到昔年姑爷对衡王的看重,一时心里也没了主意。
想到衡王短寿,一时心里又难受得很。
见到林瑶光受伤杨氏心疼的不行,对着院子翻来覆去地咒骂刘荣。
“不过一个靠女人攀权势的货,还真当自家金尊玉贵,出门为非作歹就算了,还敢欺负我家瑶瑶。你们爷俩也争点气,找机会弄死刘荣这狗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