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闻言,笑容绽开。
这林瑶光是姑母情敌的女儿,看姑母怎么治她。
林瑶光走出来,行礼后回答:“臣女在。”
亦承公主捏着帕子在嘴边,侧眸扫了她片刻,轻轻‘嗯’了声,就挥手让退下。
贵女们的心落下,长乐公主脸上凝滞。
亦承公主客气几句,就让贵女们出去赏花。
院子里有两列石台,侍女们端着花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到石台上。
一时惊呼声起,赞叹声不住。
林瑶光对花的品种不懂,但是看着花的绽放程度和体态,想来都是花中极品。
拎着小酒壶,捏着几块菊花酥去寻一僻静之地。
潺水涓涓,浮光秋影。
林瑶光斜靠在石墩边,随着风看向一座亭子。
亭子里的人猝不及防她的目光,微微呆愣后善意一笑,举起手中的茶杯歪着头。
林瑶光对着她举杯,二人隔空共饮。
河里一条锦鲤跳跃,带起一片水花。
林瑶光丢进去一点菊花酥的碎屑,锦鲤欢快地衔住,一边吃一边向上游。
本是自在欢乐的游荡,似被什么惊了,它瞬间沉下去看不见踪影。
假山里,女子嗓子极低,甚是魅惑。
“这么渴,是不是那老女人--”话被击碎,男子喘息声回荡在洞里,压着她耳畔带起潮热。
“她年老色衰,哪能跟你比啊。”
女子娇笑声被吞没,溪水映照出颤抖的树,许久才沉寂下去。
宴会正酣时,亦承公主话将贵女们齐聚。
九姑走出大堂,身旁侍女端着盘子,里面躺着一只血淋淋的鹦鹉。
“这是雀鸟。”九姑目光转一圈,脸色阴沉道:“死在了河路上,谁干的?”
亦承公主乃是刘太后独女,当今圣上登基后加封长公主,却被亦承公主拒绝。
她独居在府,虽说宴会请的人多,却很少与人多加走动。
人们听闻她有一只鹦鹉,名雀鸟,极其讨她欢心。有人想要拉关系也送了鹦鹉,却无一只能替代。
贵女们互相看一眼,有几人说着自己的清白,一直都在前堂没有离开过。
人群里,一女子闻言走出来道:“我方才看到瑶光郡主,似离开这里去了河边。”
她的话,很快有人附和。
“对,我也看到了。瑶光郡主一开始就离开了,就没在这待过。”
随着话也有几人出来说,九姑目光转向林瑶光,“郡主,你怎么说?”
林瑶光身旁的贵女立刻散开,她道:“本郡主在河边喝酒,没看到它。”心里有了几分猜测,不知究竟是亦承公主的局还是旁人。
“你倒是会说。”长乐公主匆匆来晚,“这么多人都看到你去了河边,雀鸟又死在了那,你怎么证明不是自己杀的?”
姑母堂前没作,这会儿子死了爱宠,看林瑶光怎么逃脱。
“那长乐公主如何证明,就是本郡主所为?”林瑶光问她。
长乐公主轻嗤一声:“你倒是诡辩。她们怎么不说旁人,非说你呢。”
“去了河边就是凶手?”林瑶光讥笑道:“若长乐公主也去了河边,会不会也是凶手呢?”
“你放屁。”长乐公主气地骂人,说:“人证物证俱在,你少胡乱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