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拍下去输了？顺子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不会打假擂吧。”
林瑶光对于旁人的议论不在意，只是隔着帷帽看程宥安，语调暗藏警告：“记得付钱。”说着转身向下走，如来时一步一步离开。
顺子入目，是短刃映射出的面庞，还有自家主子那带着愤怒的脸。
“顺子，怎么回事？连个姑娘你都打不过了？”
顺子：“公子，我也很怀疑。”
那掌，很疼。
林瑶光离开兵器市，在闹市吃了午饭后，拎着酒和糕点直奔衡王府。
衡王府门口，一女子静静站着，台阶下是侍女。
林瑶光走近，是郑家的嫡长女，郑姝兰。
其祖父健在时任职太傅，后也教导了衡王几年，算起来衡王和郑姝兰也是师兄妹呢。
她一身蓝衣，娴静温婉。
面容姣好，骨相极佳，如一朵盛开的山茶花，有种浓郁的美感。
见到林瑶光，她俯身行礼：“姝兰见过郡主。”
林瑶光见到美人，连声音都轻几分：“客气，郑姑娘。”
“郡主是来看望衡王的？”郑姝兰声音轻浅，语调温和。
看人时，她眼眸真诚，一言一语让人听了很舒畅。
林瑶光点头，看了看大开的门问道：“嗯，你这是……”
郑姝兰秀眉微蹙，道：“衡王怕是不会见我们的。”满身难掩的失落感，却见林瑶光抬脚进去，美目睁大，满脸错愕：“郡主你……不等通报吧？”
“她没脸皮惯了。”小六凉凉的声音传来，门口二人看向他。
小六面含歉意，对郑姝兰说：“郑姑娘，请回吧。”说着瞥了眼一旁的林瑶光，不等小六开口，林瑶光脚步轻快地就进去了，一边走还扭头挑衅小六，气得小六牙痒痒。
郑姝兰不意外这个结果，转身走下台阶，目睹一切的南宫上前扶着郑姝兰，低声问询：“小姐，这瑶光郡主怎么进去了？”
“是啊，她进去了。”郑姝兰沉思着，嘴里呢喃一句。
“应是顾念年幼时，林将军授课的恩情。”南宫说完一皱眉，有点不满，“咱老太爷也是衡王年幼时的老师，这怎么还区别对待呢。”
郑姝兰叹口气：“以后这些话不要再说，让人听了－－笑话。”
进了府的林瑶光，则是现衡王今日兴致有点好，不然怎么会泡茶呢。
林瑶光倚着栏杆坐下，扭头看向衡王。
他披散的乌落在黑色披风上，抬手露出灰色的长袍，整个人又单薄又沉闷。
热水倾斜进茶盏中，一股热气氤氲升起。
薄雾后，衡王苍白的脸庞似染了几分烟火气。
他执茶盏的手，苍白纤瘦修长，一用力，青筋暴露很是明显。
林瑶光看着很是担心，“王爷，不如我帮你拿？”
衡王并未理会她，手一扬很稳地收了盏。
一排五个茶杯，每一个都有茶。
小六一副赴死的样子，端起茶一闭眼，干。
一眨眼，五杯热茶进肚子。小六捂着肚子：“不行，要上茅房了。主子，让郡主来吧。”说着一转身，跑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