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个净出状况?”舟玉看着只剩不到一半的队伍,忧心忡忡地喃喃自语。
他怀疑了很多,有想过是因为水土不服,也有猜测是不是西鸾古国的人在他们的饭菜里下了药,就是没有怀疑过神墓本身有问题。
在长到看不到尽头的墓道里,舟玉没有把心思过多地放在离开的人身上。
他知道自己能来这一趟不容易,所以要珍惜在这里的时间。
而墓道中的壁画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上面记载的许多都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一面一面地看,想尽可能全部记下这上面的内容,回去之后写成册子保存下来交给后人。
在往前走的时候,舟玉渐渐感觉胸口有些憋闷,但他没有想太多,以为是墓道内空气不流通的缘故。
三分之一的路程还没有走到,原本带来的百十来人就剩下了十余个,而且有许多人的脸色看上去都不是太好。
“鱼卷卷,你和小侄女没事吧?”舟玉在沉迷壁画的时候还不忘记问一下卷卷的感受。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担忧,“这墓道里空气不流通,你要是难受的话就带着小侄女先出去等我们,你放心,我们进去之后什么都不会乱摸乱碰的。”
这一点不用他保证卷卷就相信,毕竟水神在他们心里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但担心她就稍微有些多余了。
“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可能在水神的墓里出事,只有我不可能。”
虽然你的担心是好意的,但你先别担心。
这话很自信,惹得舟玉看了她好几眼。
他几次想将注意力集中的壁画上,但那句话就像生了根一样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问卷卷,“都走到这里了,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我总觉得你的身份和我们水神大人之间有些联系。”
——
“我啊,就是一个很自恋的普通女孩,你不是知道嘛。”
舟玉哑口无言,他头一次体会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欲哭无泪,“别这样,之前是我错了还不行?”
他后悔了,但卷卷没再说话了,跟着小侄女一起看起了墓道两旁的壁画。
上次她来的时候急着找毛毛,所以并没有太过仔细研究这些,因此也是现在才现,这中间有一段壁画上记录的竟然是成婚时的场景。
既然能在这里出现,上面人的身份也已经不言而喻了。
卷卷低下头摸了摸毛毛的脑袋,声音放轻温柔地问,“毛毛,母亲她成婚了吗?”
毛毛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它遇见主人之后没有看到她成婚,但她既然孕育出了一个生命,那想必是在之前成了婚的。
卷卷不知有没有理解它的意思,继续抬头看壁画去了。
她的视线落在潮汐的嫁衣身上,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
这身嫁衣,怎么那么像嫂嫂大婚时穿的那一件。
在卷卷疑惑的时候,小侄女的反应肯定了她的想法。
因为那场大婚很盛大,所以有许多画师不请自来地用画笔记录下了几个经典的场面。
而那些画小清清从小就看过许多,早已刻在心里。
所以在看到上面的人穿着和母亲一样的嫁衣时,她激动地拉着卷卷的手喊了一句,“跟娘亲一模一样!”
卷卷现在终于明白在她小时候找小白借嫁衣时,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
若是她当时刨根问底问下去的话,或许,就能早一点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刚才清清的声音把舟玉他们吸引了过来,在看到那几幅记录成婚场面的壁画时,这些人同样震撼不已。
在一些如同野史一样的书里,他们偶尔看到过几句关于水神大人成过婚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再看那副壁画,上面除了一身嫁衣的潮汐之外,周围竟然没有一个旁观这场婚礼的人,只有天边隐隐绰绰能看到几个人影,朦朦胧胧,恍若神明。
“水神大人竟然成过婚!”
这个现让所有人都激动不已,他们全部涌过来,把卷卷都挤到角落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