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吐了第二杯酒,就说自己顶不住,不肯再喝了。
松哥他们看她是真不行,也就不勉强她喝酒,他们几个继续觥筹交错。
陈雪抓心挠肝的捱了半个小时,就说自己脑子里晕的厉害,屋子都在转。
屠户站起来,说,自己愿意把她送回去。
松哥给了他一个‘劳资就知道’的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送去木姐的人。
癞子说:“屠户,你小子别干那些歪邪的,以后有机会。”
陈雪听出来了,这癞子对屠户是真的好,唯恐他一个管控不住,也会被公司揪住尾巴,然后严惩。
她想拒绝对方的好意,但知松哥肯定不会让自己独自一人出酒楼的,只好什么也不说,跟在屠户身后,离开了包房。
屠户一出包房,就扣了她的手腕,走到酒店偏僻的角落里,便将她抱住了。
这家伙好像是醉了。
他是在借着酒劲,想耍酒疯。
陈雪没有怎么去挣扎,她的小右妹妹,又被对方像抓猪耳朵那样,给抓住了,她没法挣。
幸好这里是酒店,来来往往的食客挺不少,屠户抱住她,也只能使出抓猪耳朵的本事,别的不敢干。
过了一阵,他担心松哥几个会怀疑自己,也就放了陈雪,亲眼看着她进了电梯之后,才转身返回酒楼。
陈雪回到宿舍,马上就摇醒了李蕾,将李铭老婆的事告诉了她,并问她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阻止松哥他们。
李蕾听了,只是叹气,自己两个被卖进亨利的女人,听到这种事,除了叹气同情,能有什么办法?
自己要是有办法,还不早就跑出去了?
但她和陈雪不一样,陈雪是个写小说的,属于脑洞活泛,但没有什么逻辑的那种,而她不用思考,就现了里面一个大问题。
她抬起眼皮,问陈雪:“松哥他们那伙人是怎么知道李铭老婆会来边境的?而且还知道是两姐妹一起来?”
陈雪怔了一怔,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
这就不用说了,这自然是李铭自己给透露出去的,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老婆的事。
李蕾又咬着牙齿,恼怒地骂:“自作孽,不可活,连老婆也跟着倒霉。”
陈雪有点难过:“蕾蕾……”
李蕾问她,难道不是吗?你跟他才搭档几天?就被公司奖励了火车。早知道他这样弱,我就不推荐给你了,让他在公司里慢慢熬着,还不起那些欠的钱,也比现在这样强啊。
说起这些,李蕾眼里流露出了几分自责,还用手揪住了自己的头。
对陈雪自责是真的,但揪头就不是因为别人了。
因为,她窥到了一个很可怕、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那就是你还了公司的钱,也可能回不去。
没还清钱的时候,你在这里继续赚钱还债,还清以后,说不定要被他们卖掉,换个地方重新赚钱还债。
毕竟在这个谁也管不着的地方,只讲实力,不讲什么人权的。
这个事实自己早就应该看明白了。
外面那些无辜女人,他们都想尽千方百计的买进来,而自己这些早就被他们买了的女人,会放你走吗?
老街这里的无良公司,大都是这种套路,自己本来还以为亨利这么大,应该不会像别的公司那样,但从李铭这件事来看,他们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