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静悄悄的,陈雪不知道李铭被松哥他们带去了哪里,心想一定去了八楼办公室。
她跑到电梯旁边,毫不犹豫的按了八楼电梯。
刚好有个清洁工也下电梯,似乎知道刚才生的事,就低了头,悄悄告诉她,一楼。
陈雪愣了愣,平生第一回没有对别人的帮助说谢谢,她知道,在亨利这里,有时候不用说,也不能说。
她没有再去八楼,直接到了一楼,刚出电梯,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她沿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跑过去,经过一间有玻璃窗的房间时,清清楚楚看见了保安们的身影。
魏榕两夫妻也在屋里,松哥和保安队长跟在他们身后。
李铭倒在地上,抱着脑袋,缩作了一团,嘴里一个劲的乱叫:“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几个保安则抡开了棒子,正在殴打他。
因为屋子不隔音,惨叫声,木棍和肉体的撞击声,清清楚楚的传了出来。
陈雪想也没想,推门冲了进去,叫道:“你们别打了,都是我的错,你们打我吧。”
魏榕两人回过头,看着她,脸上有几分意外,似乎很惊讶她的胆气。
而松哥和保安队长则冲她使眼色,暗示她不要自己惹祸,毕竟魏榕的权威不容挑战。
“你来做什么?这不关你的事。”林清朝皱了眉头。
“林总,这不关李铭的事,是我勾引他的,你们不能打他,要杀要剐,都冲我来。”陈雪豁出去了。
她死都不怕了,也就不怕这个林总了。
“你说真的?”魏总笑盈盈的,很优雅的问她。
陈雪吸了口气,也看着她,对着这个缅北双煞之一的温柔刀,她目光中第一次没了惧色,心想自己死了,连那几百万都不用还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魏榕笑了一声,就走到房间里一张桌子前面,
那是张非常普通的桌子,但是,桌子四角都镶嵌了和监狱审讯椅一样的钢铐,这就显示出了它的不同寻常。
魏榕走了过去,拨弄了一下钢铐,又问:“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是我勾引他的。”
“你就不怕公司的惩罚?谁给你的胆子?”魏榕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了,目光从林清朝和松哥几人脸上掠过。
“没有谁给我胆子,要杀要剐,都随你们。”
魏榕盯着她,她脸上没了一丝笑容,目光中却有了几分凶狠。
温柔刀的温柔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了刀子。
“魏总,她欠了公司的钱,估计是自己想死了,我们别上她的当。”松哥在林清朝身后提醒。
魏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陈雪说:“很好,如果是你勾引他,那你过来吧,自己躺上去。”
陈雪只是倔,不是傻,在事到临头,还是有点迟疑,自己虽是砧板的鱼,可也没见过鱼会自己跑砧板上去的。
她看着魏榕::“你还是用枪吧!”
魏榕哼了一声,一呶嘴,两个保安就走了过来,扭住陈雪的手臂就往桌子那边拖。
不就是割腰子、割器官吗?
除死无大事!
陈雪已经不怕了,她没有怎么挣扎,很顺从。
躺到桌上以后,保安迅将她双臂拉直,‘咔嚓’两下,就锁住了她。
她闭上了眼睛,整个上半身,正好躺在桌面上,不至于掉下去。
魏榕被她的从容给惹毛了,看着保安队长,冷冷地说:“你去,把你们的人全部叫来。”
保安队长连忙走了出去,唯恐耽误一分钟,自己也要跟着遭殃。
魏榕将目光又看向松哥,松哥明白了,就走到桌前,伸出强健有力的手臂,抓住陈雪的领口,直接就撕。
“嗤!”陈雪的领口被扯开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