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看了陈雪一眼,就问主人,屋里有没有旧布带什么的。
屋主人说,布带没有,但有胶带,能行吗?
老许点头,是带子就行,能将就的。
屋主人没说什么,马上就拿了一卷胶布进来,递给老许,也不说话。
陈雪知道这屋主人误会自己和老许的关系了,脸上立刻有点烧,二话没说,马上从老许手里拿过棉布,想躲进屋里去,自己动手渐解决。
屋主人是个很直率的人,马上告诉她,她自己没那么大力气,裹不好的,要是不弄成个飞机场,终究会被人看出来。
而且,他觉得陈雪的五官太过俏丽,就算想扮成个男人,费了很多努力,多半也属于那种妖类。
陈雪脸上一红,知道自己力气小,难以裹紧,在这陌生人屋里,自己又不好喊老许进去帮忙。
屋主人好像明白了她和老许的关系,就出门叫来了一个女人,让她帮一帮陈雪。
谁知女人听清了缘由之后,掉头就走,说自己也没那样的力气,弄不好。
这就没办法了。
陈雪瞥了一眼老许,咬着嘴唇不说话,这个家伙,背了人是色狼,对着人装怂样,就是个吃草长大的。
老许咳了一声,说:“实在不行……”
屋主人立刻补刀:“你自己去吧。”
陈雪脸上马上变得绯红,但她虽然羞涩,还是没有退缩,这个节骨眼上,她无法再顾虑那些小节了。要是因为不小心,落到张曼琳他们手里,一定会被抓去卖掉,还害得老公在木姐白等一场。
她又看了一眼老许,什么话也没说,低着头扭身进屋。
屋主人对老许呶了呶嘴,笑眯眯的。
老许只好跟着进屋。
陈雪站在屋里,眼神有点羞恼:“我真该去厨房里拿把刀子,像你们男人练葵花宝典那样决绝。”
老许笑道:“缅北这里,没人练那玩意。”然后拿起胶布,小声地说:“开始吧,我们还得赶路。”
陈雪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将衣服去掉,然后抬起两臂,等着对方过来帮忙。
老许不愧是男人,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就裹住了她。又在她妹妹头上按了按,小声嘀咕:“幸亏是软的,不然可真麻烦。”
陈雪红着脸抱怨:“嫌弃我是吧?”感觉喘不过气来,吸了口气,低声提醒:“太紧了……”
老许一看,可不是嘛,都勒红了。
但他觉得应该没事,就安慰她:“不紧不行,不能有半点马虎。”
陈雪心想,确实,这时候不能当耍了,老公可等自己好多天了,万一自己迟迟没有音讯,他以为自己死了,就此掉头回国,自己上哪里哭去?
于是偏过脸,轻轻点头:“老许、我能坚持的。”
老许帮她解决了这个大难题,又去灶膛里抓了一把灰尘,在她脸上涂了几下,掩盖住她的肤色,然后再帮她将头束住,全部塞进去,戴上一个破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