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摇了摇头,她脑子里有了点印象,自己应该是被茶妈骗到腾冲迷晕了,然后被人背来缅北的。
不对,这里就是缅北了吗?
她脑子里又想起那个司机小哥的话:那里乱的很,骗妹子……
他们骗妹子做什么?
难道是要强迫女人做那种事吗?
想到这里,她一阵心悸,又一阵胆寒。
“妹子,你是被他们骗来的吧?”男人嘴里吸着气,又问她。
陈雪摇头:“是、是背过来的。”然后也问:“大哥,你、你呢?”
我?男子惨笑,我特么就是在山里采药,不知谁给了我一闷棍,醒来后就到这里了。
“他们把你脑袋打破了吗?”
说了几句话,陈雪胆子就大了一点,开始拿眼偷瞟对方衣衫上的血迹,心想外面那些家伙打人,会打得这么狠吗?
他们不会也打自己吧?
“脑袋没破,但山里卵石多。”男人在她抬头的瞬间,就看清了她的容貌,顿时惊叹:“没想到他们还捉到了你这么漂亮的妹子。”
陈雪脸上一红,这人身上的血迹不是被人打的,是在山里拖行拖出来的,这让她放了一点心。
“大哥,这是哪里啊?他们把我们关在这里做什么?”
“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这里是缅北密支那,他们把我们关在这里,是要拿去卖钱的啊妹子。”男人说起这话时,有些痛心疾、悔不当初的样子。
“啊?那、那会卖去哪里?”
陈雪虽然是个作家,脑子好用,但到了缅北这里,却也想不明白对方的意图了。骗妹子过来做那种事,不应该是这种地方。
这里明显就是个地狱啊!
男人叹了口气:“我是男人不值钱,会被卖去香蕉园做几年苦力,你太漂亮了,很可能会卖个百来万,然后,你得花几年时间,帮买你的人赚回几百万来。”
陈雪听得两眼一黑,但脑子里有个声音在不住提醒她:冷静、冷静,这人也是被捉来的,他说的不一定就对。
她拼命镇定下来,问:“大哥,你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啊?”
男人苦笑:“妹子,你是哪的啊?缅北这些事,边境上的本地人,谁不知道?你看到上面那块木板没有?你以为那是用来通风的吗?那其实是方便卖家来看货出价的。”
陈雪这才明白,那个拿枪的家伙为什么会把自己丢进这个地窖里,自己即将在这里被卖掉,然后在异乡他国,变成个那种女人。
她崩溃了,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紧紧地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远离这个恐怖的现实。
男人挪了挪屁股,嘴里哀叹:“我现在倒希望早点被他们卖掉,省得在这里没吃没喝,整天活受罪。”
陈雪垂着头,眼泪又下来了。
她和这人的想法不一样,她害怕自己被卖掉,宁愿在这地窖里活受罪,饿就饿吧,就此饿死了都行,省得以后被那些陌生男人没日没夜的羞辱。
那样真的是生不如死。
男人说了两句话,就走到地窖壁边,开始嘘嘘。
“你、你……”陈雪惊得懵了,这人怎么这样没素质?
然后,她也感觉急了,毕竟好几天都没嘘嘘,真有点大大的急。
可是,这地窖里,怎么方便?
她无助地看着男人,脸上开始现出了惶恐。
终于,她耐不住了,低了头怯怯地问:“这位大哥,这里怎么方便啊?可以告诉他们,把我拉上去吗?”
男人小声说,拉上去?你想得真好,千万别跟他们瞎说,越说你越吃亏。要方便,自己蹲着,把裤子褪下来就行。
陈雪知道他说的是对的,看了看这个地窖,又看了看地窖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时候,也只有事急从权了。
她放弃了女神的矜持和忸怩,红着脸走到角落边上,将衣裙褪下,蹲在那里,一番畅快淋漓。
这一天,就在无比的尴尬中过去了。